话落,男子只是眼角一扫,那边的女子正在和一个黑衣人僵持着,右肩处还插了一把匕首,见此,男子只是冷漠的转过头,装作没看到,他不杀了这女人已经算很仁慈了,还想让他救人?
见他无动于衷,沈莘不由捂着伤口加重语气,“萧鸣!”
四目相对,男子眼神微动,最终还是妥协似的随手丢过一根木筷,那个刺客顿时直直倒地。
“怎么回事!”
底下顿时来了许多巡逻的士兵,掌柜的也慢慢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满头大汗的指了指二楼,吓得话都已经不会说了。
夏桐本以为自己又要英年早逝,可当看着那些刺客全都倒地时,整个人依旧吓得满脸苍白的瘫坐在那。
“主子,您受伤了!”芳瑜惊呼一声,二话不说就要替她把匕首□□。
她不说夏桐还没察觉到,一闻言,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肩,只见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衣裳周围全是晕染开来的血渍,入骨的疼痛让她的神经都在颤栗。
“等……等……用了麻醉再拔……”她连忙阻止了芳瑜的行为,白皙的脖颈已经冒出大片细汗。
那边的沈莘也是满脸关切的走了过来,当看到她身上的伤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歉意,“夏姑娘,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这伤还是早点处置为好,免得失血过多。”
芳瑜没有说话,默默给夏桐洒了点止血的药粉上去,刚刚也是她忽略了,现在没有措施,贸然拔出,后续清理不当也有可能出现危险。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你们杀的?!”
巡逻的守城兵突然走了上来,待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时,一个个都是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小事呀!
夏桐疼的整张小脸都白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自己则扶着芳瑜慢慢站了起来,身上满是血渍。
看这几人的服饰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只是当看到那个腰牌时,领头的统领吓得立马一躬身,恭恭敬敬的把腰牌递过去,“属下们救驾来迟,还请王妃恕罪。”
“沈姑娘不必自责,今天只是意外,你多加珍重就好。”夏桐说完,又看了眼刚刚那个救了她的男子,还是客气的微微颔首,“多谢相救。”
男子一袭黑袍气质贵气不凡,只是整个人总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情绪,反而还带着抹阴沉感。
“王妃多加珍重才是。”男子双唇微启。
夏桐偷偷看了眼那个男的,后背忽然有些发毛,不再说话,就扶着芳瑜走了下去,后面的守城军也立马护送在周围。
远离女主,是夏桐现在唯一的夙愿。
等人一走,一旁的沈莘却忍不住怒目射向男子,质问道:“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为何对夏姑娘有如此大的恶意?”
话落,男子面上顿时闪过一丝讽刺,抬手紧紧握住她胳膊,声音冰冷,“你记住,我只是对你舍不得见死不救,不包括其他人。”
说完,随手丢下一瓶药,人就负手离去,神情阴冷漠然。
沈莘身上的伤并不深,可痛感明显,只能捂着伤口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她不知道萧鸣和摄政王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何每次一关系到摄政王,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而那个摄政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自己?
——
书房内寂静无声,随着房门被打开,只见西风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书桌前的男人恭声道:“主子,王妃遇刺了。”
话落,男人手间的狼毫微微一顿,眸光微暗,却并未言语。
见此,西风只好继续道:“王妃受了伤,此时御医已经到了。”
说完,那边的男人才渐渐的放下狼毫,慢慢起身,神情中带着抹不耐烦,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听闻王妃是在与沈莘见面时遇刺的,刺客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也不知是来刺杀王妃的,还是那个沈莘惹的麻烦,目前还是顺天府那边在调查。”西风跟在后面神情严肃,只是顺天府那边都是群废物,不过是走过过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