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推着傅斯年回到房中。
傅斯年一脸嫌弃的将花从怀里推了出去。
那一大捧鲜花落在地上。
时浅将花捡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傅斯年。
很少有人,能在傅斯年盛怒的时候与他对视。
时浅,算其中之一。
“傅少,我已经按你所说的做了。”时浅不卑不亢的开口。
“就买了这一束破花?”傅斯年讽刺的反问。
“这花不是买的,是吃饭送的,我买的……”
“时浅,你可能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医院停止你妈妈的治疗。”傅斯年直接的打断时浅的话。guAnshU。cC
他不想和她浪费时间!
时浅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了一样!
这一刻,心里涌上来的情绪复杂极了,一股股纠缠在一起,让她无法呼吸。
一时间,她想到了很多。
妈妈和林士铭离婚后,带着她离开了云城。
她们过得并不富裕。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紧巴巴的。
租住在一个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漆黑,阴暗,潮湿,一天到晚,看不到阳光。
她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衣服和校服都短了,穿在身上紧紧的。
被人无情的讥讽过,背后嘲笑过。
她一点都不觉得苦。
后来,她顺利考上大学,操劳了大半生的妈妈突然查出肾病。
她休学带着妈妈求医的过程,也没有觉得苦。
走投无路,去求林士铭无果,被苏幼微羞辱算计,嫁给昏迷不醒的傅斯年,她依然没有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