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笑:“真是经一事长一智,本事见长!”木九久收起匕首,娇嗔道:“你怎么还来?不是成婚前,男女不能见面的吗?”云沐风箍住她的细腰,不让她从他身上下来,“苏文清都找上门了,孤王再不来,难道等他把你拐跑?”呃!好吧,你有理!木九久轻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是你不自信还是信不过我?”云沐风语气里带着幽怨,“你们毕竟是共患难过的。”“我们也是共患难过呀,你还救了我呢!”“那不一样,你当时中了药,并没意识,也只是情急之下无奈的选择。”“我们不是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了吗?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会丢下你的!除非……”云沐风神色一凝,翻身把木九久反压到身下,“除非什么?你难道还想离开孤王?”木九久郑重道:“未来难测,如果将来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会离开的,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当然,那个时候你也许不会在乎我的去留了。”云沐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说完不由分说,吻上木九久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堵在她口里。翌日一早,木九久去梧桐院请安,见木哲武没去上朝,沈夫人面色阴沉。木婉颖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见到木九久进来,哽咽道:“九妹妹,真的不是我挑唆七妹妹害你的。姐妹们闲话的时候,我只是无意间说见到柳儿去了一间药铺,觉得府里有府医有药方,柳儿还去外面的药铺,有些奇怪。并未说其他的啊!当时有许多丫鬟、婆子在场,十一妹妹也在。我真的是半句别的话也没说啊!”一边的木婉灵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是的,六姐姐说的没错,除此之外,六姐姐确实没多说什么。”柳姨娘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道:“老爷,婉颖的性子最是温和娴雅,怎么会做出这等事?老爷你不要相信木婉宁的挑拨离间啊!”沈夫人淡淡的道:“确实是不应该为了木婉宁那心思歹毒的人一句话就怀疑六丫头,不要让自己骨肉受了委屈。”木哲武有些愧疚的看了沈夫人一眼,微微颔首。木九久行了常礼,假装不在意这个话题,问道:“父亲怎么没去上朝?”木哲武道:“今天为父去大营。”木九久脑中灵光一现,道:“父亲,我觉得军队里应该选拔一些精英组成一个特种部队。”木哲武一听这名词就眼睛一亮,奇道:“特种部队?”跪着的木婉颖眉头微微一蹙,凝神静听。沈夫人宠溺笑道:“好了,九久,你个女儿家,安心备嫁吧,那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木哲武的好奇心倒是被木九久调动起来了,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具体说说。“木九久道:“昨天去救我的也算是父亲队伍里的精锐了吧?但是他们面对百丈的悬崖峭壁只能驻足兴叹,如果不是女儿自己逃出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沈夫人心有余悸的点头。木哲武蹙眉道:“那种情况能攀爬上去,除非轻功非常好,但军队里会轻功的人可寥寥无几啊。”木九久道:“那倒未必,咱们边走边说,我回去换身男装。”沈夫人忙阻止道:“你这新嫁娘,怎么可以出门?何况还是去军营?你把方法跟你父亲说清楚就是了。”木九久不置可否道:“说怎么说的清楚?我换了男装去,只要知情人不说,谁知道是我?”木哲武倒不是个恪守死板教条的将军,道:“那你快去换,为父在大门口等你。”说完父女二人不顾沈夫人的白眼儿,一前一后出了梧桐院。木九久换好男装到了大门口,见到苏文清正好也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把那块墨玉玉佩掏出来,扔给他,“还你的东西!”苏文清忙伸手接住,一副很宝贝的样子。木哲武好奇的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木九久道:“那天端木海要给他下药,他想以死护住清白,把这玩意儿交给我,让我给他收尸。”苏文清的脸黑了黑,笑道:“那种情况,在下宁死也要护住九小姐清白,这样才对得起大将军对在下的知遇之恩呐!”木九久听了,差点没吐出来,“苏公子真是大仁大义!”得提醒一下木哲武不要被这狐狸的忠义表像给骗了。苏文清谦虚的笑道:“不敢当,在下就这点儿优点,都被九小姐发现了!”木哲武翻身上马,爽朗笑道:“哈哈哈!文清太谦虚了,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有好几次战斗,咱们都要吃大亏的!”苏文清也上了马,谦逊而优雅的笑道:“都是大将军慧眼识珠,信得过在下!”木九久撇嘴,也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苏文清咂舌道:“没想到,九小姐还会骑马?”木哲武闻言,疑惑蹙眉。☆、两个酸味十足的男人听苏文清似是无意的惊叹,木九久作为一个深闺小姐,竟然还会骑马,木哲武疑惑蹙眉。木九久撇嘴解释道:“平时我偷学的,我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我若连骑马也不会,岂不是丢人?”跟在后面的木乃梁道:“是啊,我教过九姑姑骑马。”木哲武打消了疑虑,笑道:“不愧是我木哲武的女儿!出发!”一行人带着护卫队策马而驰,出了城门,朝城北大营而去。到了城北大营,木九久就听到练兵场不时传来呐喊、打斗或是短暂的鼓声。这一声响过一声的隆隆鼓声,满含力量与躁动,竟是让人听得热血沸腾。“我先去看看!”她利落下马,朝着鼓声响起的地方走去。木哲武让木乃梁跟着她,自己先去处理公事。苏文清不顾木九久不断飞来的眼刀子,也跟了过来。木九久来到演武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宽广的空地,让她精神为之一凛。只见,烈日当空,空地上面密密麻麻,却十分整齐地站着数千人,成两军对垒之势。一个将领打扮的男子站在一方主将的位置上,相貌英俊,英姿勃发。身穿一袭银甲,手持一柄厚重大刀,傲然而立,颇有几分威武之姿。木乃梁解释道:“这是赵宇桓,杀敌十分勇猛立过战功无数。”战鼓间歇,只听赵宇桓一声低吼,“攻!”阵势立刻拉开,对方也摆出迎战之势。木九久环着双臂,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对决,不一会儿,她眉头微皱,低低地笑了起来。“很可笑吗?”身后,一个清越冷然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缓缓转身,看到云沐风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再看苏文清,自动远离了木九久三步,挑眉道:“看的倒是挺紧的!”云沐风只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到木九久和苏文清中间。他今天一身黑衣锦袍便装,并没穿亲王蟒袍,但周身的气势一点也没因此而降低半分。木九久觉得云沐风这样的举动有些幼稚,不由的心中好笑,轻回道:“并不可笑,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什么?”苏文清貌似亲热的隔着中间的云沐风问。转头看向前面战得正酣,目前还看不出胜负的两队人马,木九久淡淡地回道:“这次对攻战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检验赵宇桓带领的攻方实力如何吧,我个人觉得这支队伍攻击力十足,可惜防御能力太低。”刚开战或许还不明显,一会儿就会暴露无遗。苏文清眸光一闪,继续微笑问道:“何以见得?”木九久感到中间的人墙,气温开始变冷,不由得有点小心虚的闭了嘴。这效果云沐风很满意,朝她微微侧头,轻声道:“为夫也想听听夫人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