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氏眼里的疑惑被心疼和愤恨代替:哪个女子经历了那样的事还无动于衷呢,小姐确实该认清那些人,强大起来了!木九久适时的转移话题道:“奶娘,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何我那些姐妹的名字都从婉字,而我叫木九久呢?”黄氏立刻缓和了神色,温柔道:“小姐是早产儿,胎里又带着不足之症,差点儿就没了,大夫说随时都会夭折,不好养活。夫人去庙里求高僧赐名,机缘巧合竟遇到得道高僧智空大师,智空大师经过测算取名九久。九是小姐的排行,又和长久的久谐音,而最后一个久则取长长久久之意。”木九久失笑,原主的名字还来的这么郑重。相对来说,她的名字就草率多了。特工训练营按照五行分组,她是木字组的你叫采诗吧木九久喝完燕窝,把空碗递给黄氏,“这高僧也不知怎么测算出这个名字的,按照八字和五行这个名字可不怎样。”职业原因,她各方面的知识都涉猎一些,五行八卦之术也懂个皮毛。黄氏接过木九久手里的空碗,说道:“婢子这样的俗人可不懂这些,那智空大师可是闻名神州大陆的得道高僧,终年四处云游、仙踪不定,世人遇到全凭机缘。小姐有幸得了高僧赐名,虽然时常生病,但也平安长大了。”木九久不置可否的笑笑,继续看书。黄昏时候,一个穿着淡绿色比甲的丫鬟进来禀报:“梧桐院的管事施嬷嬷求见。”这丫鬟叫采莲,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稳重利落。和采荷、采月、采青都是木九久的近身丫鬟。所谓近身丫鬟就是可以进入主子的房间伺候,洒扫、整理、洗衣、端水、摆膳等等。贴身丫鬟则更进一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梳妆、更衣、吃喝等等,有的还替主子掌管财务。施嬷嬷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进来,给木九久行礼后道:“这是夫人为小姐找的贴身婢女,有些功夫底子。”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卖身契交给黄氏。不得不说这沈夫人为木九久想的真周到,听到她说了昨晚的事立刻就给她物色了合适的人。小丫鬟穿了件银红中袄青色比甲,臻首娥眉,眉目之间有一派英气。身材高挑,腰身挺拔,长相也算清秀出挑。木九久很满意,对施嬷嬷说道:“让母亲操心了,我正想物色这么一个身边人。”黄氏笑道:“夫人和小姐不愧是母女,想到一块儿去了。”施嬷嬷含笑告退,黄氏送她出门。木九久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小丫鬟屈膝行礼道:“婢子没有名字,在训练营都叫婢子十三妹。”“训练营?”木九久许是听到和前世的自己有关的词,眼睛一亮,。小丫鬟答道:“是大将军的暗卫训练营,婢子无能,被淘汰下来,本来只有一死,但夫人传话需要几个有武功的婢女,管事就把婢子留了下来。”木九久挑眉,“那晋级的,就是没被淘汰的,你那管事还舍不得了?”小丫鬟垂头说道:“女暗卫本来就少,最后能留下的更是凤毛麟角。”这一点木九久是了解的,她能在特工训练营活着出来,也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血和汗,心里不由的对这小丫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十三这个名字确实不好听,”木九久思索了一下,“你叫采诗吧,文气一些,中和你身上的刚强之气。”采诗行礼:“谢小姐赐名。”“夫人是何时把你调来的?”按照常规,暗卫训练营应该设在隐蔽的地方,山林或者荒岛,不可能半天功夫就传信过去,然后就把人接来。采诗思索了一下说道:“怎么也得小半年了吧,婢子在训练营受了重伤,醒来就到了锦城,先养了几个月的伤,又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规矩、礼仪。因为婢子学的快,武功也是最好的,就提前让婢子过来伺候。”看样子沈夫人对原主入主东宫,感到前程堪忧啊。原主性子木讷愚钝,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几个像样的帮手,还能多活几天。木九久心中一酸,又感到非常温暖。酸的是原主还是被害死了,暖的是她也尝到被亲人呵护疼爱的感觉。☆、被赖上了夜渐渐的深了,一轮满月在云彩中穿梭,让夜色中的景物时隐时现,透着几分神秘。石榴树的枝桠映在窗棂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室内烛光摇曳,窗幔轻轻拂动。木九久喝了调养身子的汤药,开始做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等身子稍好些,再慢慢的加大运动量。突然一阵冷风直冲蜡烛袭来,蜡烛忽的就熄灭了,一道黑影儿翻窗而入。木九久立刻警觉的收了瑜伽动作,就地一个翻滚后,一个扫堂腿趁黑衣人落地不稳,袭向他的下盘。黑衣人也不躲,就势一蹲,伸手准确的握住她的脚腕,起身一提把她大头朝下提起来。卧槽!太尼玛霸道了吧?木九久手握成拳,攻向他的要害部位。谁知腰间一麻,动弹不得。这是被点穴了?“你丫”有本事别点穴,咱们好好比划比划。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哑穴就被封了。像个死狗一样被扔到床上,木九久内心泪流成河。瞄了咪滴!太打击自尊心了。从记事起她就是训练营里的佼佼者,何曾这样任人宰割过?借着窗外廊檐下的灯笼透进来的光亮,木九久怒视着施施然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他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只露两只寒光凛凛厉眸。他伸手把她麻杆儿一样的腿挪到他近前,开始卷她的裤腿。这是要劫色?劫财应该去翻箱倒柜了。这小身板儿要哪儿没哪儿,有什么可劫的呀?不对呀,劫色不该脱裤子吗?挽裤腿是怎么个玩儿法?他云淡风轻的把她两只裤腿都挽起来,把她膝盖上的白布解下来,那里血肉模糊。怨只怨昨夜太疯狂、条件太艰苦,地面上枯枝、竹笋、石子儿什么都有。而她被药性迷的失去了理智,压根儿没注意这些。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扁圆盒子,打开后一阵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她感到膝盖上一阵清凉,那种炽热的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膝盖有伤的?难不成?艾玛!了不得啦!债主找上门来了!竟然还这么温柔体贴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赖上她?!涂完药膏,他把药盒随手放到床前的小桌上,淡淡说道:“每天用一次,不会留疤痕。”木九久在心里哀号:完了,完了!真是被赖上的节奏!慧明拿起她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仔细的诊了半晌,说道:“你现在吃的药方也只能起温补的作用,对身体改善作用不大。”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丸作势要放到她嘴里。嘛玩意儿啊?才不吃!木九久努力咬紧牙关,眼睛要喷出火来。他只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颌,她就迫不得已的长开了嘴,一粒药丸落入嘴中,下颌的手松开,手指在她脖子处一点,药丸立刻滑入喉咙。木九久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早晚各一粒先吃着,我按你的症状再配些丸药,过几天给你送过来,”他把药瓶也放在小桌上,“要想身体快些好起来就听我的话,我的女人可不能连生养都不能。”☆、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