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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点点头，反倒是季祈年一句话都插不上。方时序走后，季宴礼扭过头看季祈年，“你刚才要说什么？”季祈年把卷子还给季宴礼，掩饰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想说你考得真好。洛川叫我一起去打球，不说了，我俩悄悄润了，你跟班长去讲题吧。”季祈年抓着洛川往教室外面走，季宴礼觉得季祈年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自习课已经上了。方时序走过来，季宴礼像往常一样坐在季祈年的位置上，让方时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洛川被季祈年拉到球场，季祈年似乎有点不太开心，拿着球一直练投篮，半天都没投进去一颗。“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洛川在一边给季祈年捡球递球。季祈年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把球扔得哐哐响，听到洛川的话，他也不回答。洛川抢过季祈年的球，来了一个标准的三步上篮，球缓缓落入筐里，又从地上弹起来。洛川捡起球走到季祈年面前，“我的小祖宗，谁惹你生气了，我给他一个暴扣还不行吗？”“没有。”季祈年接过球，也不再尝试投篮，坐到了一边休息的座椅上。洛川凑到他面前，“什么没有，你这嘴角都要撇到地下了。”洛川的手比成一个耶，把季祈年的嘴角往上提了提。季祈年排掉洛川的手，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撮合一个人跟他的朋友一起玩，但是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变得比跟他还要好，所以……”“哈哈。”洛川开了一瓶水递到季祈年面前。季祈年没接，愤愤地说：“有什么好笑的！”洛川一把抓着季宴礼的头按到自己胸前，使劲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总算也有这么一天了，知道你每天都在跟季宴礼玩的时候我的心情了吧。”季祈年把洛川推开，整理了一下他被弄乱的头发，“这不一样，都跟你说，季宴礼是我的兄弟。”“我知道啊，不过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都会有占有欲。或许你直截了当地告诉季宴礼，你吃班长的醋了，让他离班长远一点？”“我才不会，显得我很没面子。”季祈年咬着瓶口，像是把瓶子当成季宴礼一样。洛川趁机凑到季祈年的面前，“那我每次都不要面子地跟你说让你不要跟季宴礼玩，跟我玩，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我的？”季祈年无情地推开他，“我现在在跟谁玩，你不要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好不好？”洛川揽过季祈年的肩，“兄弟，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俩也没打球的心情，偷偷回了教室。方时序和季宴礼两人还在讲题，季祈年撇了撇嘴，没打算打扰他们俩。洛川拍了拍自己的同桌，让他去方时序的位置坐，季祈年摇摇头，小声地说：“不用了。”洛川把季祈年按在座位上，仗着腿长，提了提方时序的凳子。“班长，你怎么只给季宴礼一个人讲题啊，也给我讲讲呗。”洛川撑着头，欠揍地看着方时序。方时序把凳子往里面挪了挪，不太想理洛川，上一次洛川说要给他背书，结果也是死皮赖脸地跟他讨价还价，最后在他这混过去了。他不能再被洛川骗了。方时序定了定神，继续给季宴礼讲题。但是洛川却阴魂不散地继续踢着他的凳子。季祈年看了一眼，因为洛川一直踢凳子，方时序都快贴在季宴礼身上了。季祈年抓着洛川的手臂，小声嘀咕，“讲题就讲题需要贴那么近吗？哎呀，洛川你别踢了。”季祈年抬眼的功夫，跟季宴礼对上视线。他有些委屈地移开视线，“别踢了洛川，你让季宴礼给我把作业拿过来。”洛川不情不愿地收回脚，跟季宴礼说了一声。但是季宴礼却没有动，季祈年疑惑地看着他，季宴礼用嘴型说：“回来”。季祈年抓着笔的手都快捏碎了，季宴礼还敢让他回去，有他的地方吗就让他回去！再也不理季宴礼了！我吃我弟的醋？不可能自习上完之后，季祈年直接背着自己的书包，也不准备等季宴礼，一个人往教室外面走去。季宴礼飞速地收拾好东西追出来，“季祈年你今天怎么了？”他追着季祈年问，但是季祈年怎么可能说得出他是因为季宴礼跟方时序的关系太好了，所以他吃醋了这种话。季祈年冷哼一声，撇开头不理会季宴礼。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沉默着一个人吃完饭，季宴礼跟着他把碗放到洗碗机里。他叫住季祈年，“年年，要不要一起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