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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果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这个沈小姐的示好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为了郑殇炀。

“我还好，殇炀来的比较及时。”梨果看出她有继续跟自己聊下去的欲望先一步开口。“不好意思，我要去洗个手。”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冷水冲去了夜晚的燥意。

梨果呆了会刚要出去一抬头，视线和镜子里的人对上。

“你是……梨果！”女人笑着走近她，“你变化好大，一下子没认出来。”

相比较而言，梨果的反应就稍显冷淡。嘴角牵了下，“好久不见。”

“你现在还画画吗？我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你连载的漫画大家争相传阅。还有蒋云舟，你们现在应该……”

脑子嗡嗡作响，自她口中说出那个名字后她就再也听不出她接下来说了什么。梨果背后靠着冰冷的大理石，要不是有支撑，恐怕早就无力倒下。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低下头，试了好几下才打开包，几乎颤抖的从里面拿出手机。

“你在哪里？”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感谢郑殇炀的存在。梨果张了张口，声线微颤。“郑殇炀。”

那边停顿了一秒，“我过来找你。”

梨果说了声好。

她不着痕迹深吸一口气，回头。“同伴找我，改天聊。”

“啊！好。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可以约出来玩。”

梨果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交换完联系方式后立刻加快脚步离开。

匆忙之间撞上了人也没发觉，随口道了句抱歉后就想离开。岂料胳膊直接被人抓住。

“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梨果仰头看他，强扯出一丝笑意，“老板，是你呀……”

郑殇炀怔住，她的眼眶微红，像是受了满腹的委屈无人诉说。

从认识她开始，郑殇炀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脆弱的像尊瓷娃娃，似乎一碰就会碎掉。思及此，他平静的面容起了波澜。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嗯？谁欺负你了。”

梨果偏头，躲开他的手。“没有。”

旁边传来一道咳嗽声，梨果一惊，从他怀里退出来。

郑殇炀扭头，脸色不太好。

男人见他们终于注意到自己笑着道：“这个就是弟妹吧！果然名不虚传，让人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