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再明确不过。
两人见二少爷的表情无比严肃,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人失声哭了出来,另一人见此也忙流眼泪,匆匆追上正要离开的胡梓靖,苦苦哀求,“少爷,少爷,我们错了。只求你不要把我们赶出胡家!求求你了。”
离开了胡家的保护,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她们是想也不敢想的。
可是胡梓靖并没有半点动摇,而且看得出来,要是她们再纠缠不休,只会连最后的遣散费都拿不到,甚至更惨。他的目光充满了冷漠,这些人的生死,那又关他什么事?
他喝了口水,正巧门口进来的是牵着小涣的樰依。他喝水的动作停顿半秒,看了看眼前的母子二人,继续把剩下的水喝完,才开口问了句,“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你叫我们赶快回来的吗?”樰依只知道这家伙失忆,没想到他是健忘。
这时边上两人的啜泣声吸引了樰依的目光,她走了过去,“怎么了?”再抬头看看远处端着水杯的胡梓靖,一定又是他在责备她们。
她们抬眼看了看胡梓靖,又看了看褚樰依,“夫人,求求你帮我们,求求你让少爷不要赶走我们……”话毕,那眼泪却又似散了的项链,掉落满地的珠子。
“赶走你们?别急别急,我想你们应该是误会什么了吧。”褚樰依想要从胡梓靖的眼神里找到解释。明明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他不会言而无信吧?
“没有误会。”他说得镇定,这是一件不能再确定的事情。
樰依怔了怔,明白过来胡梓靖是准备食言了。她气愤地冲上前,拦住胡梓靖的去路,“胡梓靖,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并没有承诺过你什么。”
“你……”他的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明白,契约书上所有的条款,都是她的承诺,而没有半个他需要做到的条款。“既然如此,我至少可以用一次胡家二少夫人的权利吧。我要把她们两个留下来!”
“你觉得你真的够资格当胡家二夫人这个角色?还是你有充分的自信能够一直稳住这个地位?褚樰依,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他顾自离开。留下那不能更骄傲的语气,再次冲击樰依的心灵。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胡家二夫人。只要他说一声,那她和这些寄人篱下的下人又有什么区别,都只能乖乖地抹眼泪卷铺盖回家。
小涣虽然不懂这些对话,但却在一边看得呆呆的。他能够从那些语气和神情中明白些什么的。他撅着嘴……
身为胡梓靖的贴身助理——肖寻,他不仅办事效率高,并且心思缜密。他看出少爷并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两个下人被辞退的真正原因,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事物都打点好,并且叮嘱两人不可胡言乱语,那两个被遣送走的下人得到了一大笔的遣散费。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少爷却不愿说明遣送这俩人离开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少夫人。只是看着两人连日的冷战,有些过意不去。正要开口问,“少爷,其实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告诉少夫人你辞退……”
“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他硬生生地打断肖寻的问题。大概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即使褚樰依如此埋怨自己,甚至不惜和自己不说话,他也不愿多费唇舌和她解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