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恒脸色微变,半晌冷哼一声:“韩先生,您就像一只吸血的蚊子,很快就会榨干威廉最后的价值。”说完,拿起电话转身离开。
韩阳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久久没有回神,齐子恒的这句话不得不说的确扎在了他心里最阴暗的地方。
是啊,就算程远如今生死攸关,可他仍旧不忘打着解决事情的名义为自己谋利。就像是一个自私的吸血鬼,非得榨干程远最后一丝血液。
可他回不了头了。
身后就是万劫不复,一旦回头无论是韩敬章还是董翰,都会将他拆骨剥皮。
铃铃铃。
韩阳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白色眼仁儿上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他掏出手机接通:“喂。”
“喂,阳阳,是我。”
“……”韩阳顿了顿,随即攥紧了手机,半晌才一字一句咬着牙开口:“韩敬章?”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态度会这么冷淡,片刻的错愕之后干笑了两声:“怎么几年不见,跟爸爸这么冷淡了?”
“你有事儿吗?我这边挺忙的。”
“我听说你去柳市了?”
“对。”
“不知道骆老哥身体怎么样了?你一定要代爸爸问声好啊。”
韩阳眼中冷了冷,忍不住嗤笑出声:“自然,我这次来就是跟威廉拜访一下骆老爷子,很快就回去了,到时候给您带特产。”
“好啊。”韩敬章听韩阳的语气多少也有了些缓和的余地,想着韩阳毕竟还是顾念父子的情谊,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是……”
“有话就直说。”
“前几天我和骆宪仁…就是骆俞海的大儿子,金峰集团的东家一块吃饭。席间他喝了点酒,说了些对他父亲不满的话,又说知道你们去了柳市,无非就是溜须拍马讨好老爷子…”
“说重点!”韩阳不耐的打断韩敬章的废话,他心里似乎有些猜到了对他们穷追不舍的这伙人是谁派来的了。
“你这孩子几年不见性子怎么更急了?”韩敬章埋怨了一句,又说:“估计他也就是喝点酒,嘴里嚷嚷着要让你们吃点亏。骆宪仁向来胆小,醒酒之后也不见得他就真敢做什么。只是我这心里惦记着,想打电话告诉你们自己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