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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明华公主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半晌方道：&ldo;可这账簿上，也有你永安伯的私章！&rdo;

不等永安伯再回答，她就问山姜：&ldo;你的十万两银子，到底从何而来？不止本宫问你，皇上也在。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rdo;

山姜胆小，经明华公主这么一吓，怯了不少：&ldo;是，是问永安伯借的……&rdo;

永安伯惊道：&ldo;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rdo;

秦珣不理会他，而是面向山姜：&ldo;你一个内宫的太监，又怎么认得永安伯？还能让他借给你十万两？&rdo;他说着神色温和了一些：&ldo;你从实招来，或许朕可以从轻发落。&rdo;

山姜眼眶里噙着泪，磕头如捣蒜：&ldo;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有罪。永安伯主动借钱给奴才，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今日指认皇后娘娘是四殿下，还要一口咬定四殿下其实是个公主……&rdo;

他这话一说出口，在场诸人俱是一惊。‐‐其实在看到永安伯府的账簿后，大家就有些动摇了。不明不白借给一个太监十万两？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明华公主胸膛起伏，颤声问：&ldo;那，四殿下是公主吗？&rdo;

山姜愣了愣，下意识道：&ldo;怎么会？四殿下是先帝的第四个皇子，又怎会是公主？六公主三岁的时候就夭折啦！四殿下要真是公主，先帝和太后能不知道？&rdo;

&ldo;那你说的，皇后娘娘手指上有疤痕，耳后有痕迹，又是怎么回事？&rdo;明华公主强压着怒气，问道。

山姜还未回答，秦珩就笑了。她轻声道：&ldo;皇姐，方才你也在。他忽然扑过来，拽着本宫的衣角，就能看见本宫手上和耳后了？那他的眼神可真好。&rdo;

她说着伸出了双手，十指纤纤，白皙润泽。她坦然自若：&ldo;皇姐可以看一看，本宫手上到底有没有疤痕。&rdo;

前不久陆大夫给皇兄祛毒后，说是&ldo;闲着无事&rdo;，给了她一盒药膏，能祛疤除痕，很管用。

明华公主不说话，真上前细细查看，见其除了指腹有薄茧之外，手指上还真没看见疤痕。‐‐她自己跟四皇弟不熟，只记得那是一个老实呆木的皇子。至于他手上究竟有没有伤疤，她并不清楚。但此刻见皇后手上没有，那就已经能证明山姜的指认是假的了。想来，皇后其实是四皇弟这个说法，也真实不到哪里去。

‐‐不管怎样，作为父皇疼爱的长女，明华公主并不愿意看到他的儿女真的做出乱伦之事，这于父皇的名声也有损。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扬声道：&ldo;皇后娘娘手上确实没有疤痕。&rdo;顿了一顿，她又道：&ldo;她不是齐王。&rdo;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边确认伤疤的同时，那边宫人落落大方，拿着账簿，教在场诸人传阅。

此刻正好呈给太皇太后，她只瞥了一眼，皱眉：&ldo;怎么回事？&rdo;她又看向秦珣：&ldo;这就是你说的证据？&rdo;不等秦珣回答，她就道：&ldo;这也不过是说明永安伯糊涂，轻信了外边谣言，并不能证明那流言是他传的。&rdo;

秦珣一笑：&ldo;证据嘛，当然不止这些。&rdo;他挥了挥手，教人将山姜等人带了下去。他又做了个手势，这次上前的是夏风。

明华公主是见过夏风一次的，对其印象极深。

夏风冲众人施了一礼后，从怀中拿出几封信件，恭恭敬敬呈给了皇帝，口中说道：&ldo;皇上，这是臣在永安伯书房偷出来的，是永安伯和睿王的来往书信。&rdo;

听闻是永安伯和睿王的书信，在场诸人俱是一惊，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秦珣只勾了勾唇角，并未说话，直接拆开信封。他匆匆扫了一遍后，扬声道：&ldo;翰林院沈岩沈大人可在？&rdo;

&ldo;臣在。&rdo;沈翰林忙上前行礼。

秦珣笑笑：&ldo;朕听说沈爱卿学识渊博，曾做过皇叔的授业恩师。不知沈大人可认得皇叔的字？&rdo;

沈翰林愣了愣，应道：&ldo;回皇上，臣认得。&rdo;

秦珣将一张纸递给了他：&ldo;那就请沈爱卿鉴别一下，这究竟是不是皇叔的字。&rdo;

&ldo;是。&rdo;沈翰林接过信件。他上了年纪，眼睛有点花。这时要看信，双手举着，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最后的落款：云逸，轻叹一声：&ldo;回皇上，这是睿王的字。而且，云逸是睿王殿下尚在京城时，臣给他取的字。他贵为王爷，用字的时候也不多。臣当时是希望，睿王殿下能做个闲云野鹤……&rdo;

&ldo;是吗？那就劳烦沈爱卿将这信念给诸位听一下。&rdo;秦珣听他追忆往昔，忙打断了他的话。

沈翰林应了一声，方缓缓念道：&ldo;见字如面，阁下所提之事，切不可再为。以流言毁人，为君子所不耻。抹黑皇室，于本王并无半分益处。且本王有妻有子，今生足矣。阁下好心，本王心领。然流言祸国，动摇国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