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安收回了落在远处的视线,转头看向了由于刚刚出口的话,而显得过度紧张的人,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那是许言昭从来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过的眼神。
捏住钢笔的手指缓缓地用力,又一点点地松开,许言昭感到难以抑制的阴暗念头,自心底缓慢地滋生出来。
——他其实很清楚,晏之安基本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在对方的眼中,比对方小了足足五岁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学弟、后辈,是个需要保护和引导的半大孩子,而不是一个能够平等对待、交付感情的男人。想来刚才的这个问题,最后也只会被对方当做玩笑来对待,哪怕刚才对方已经从他的反应当中,察觉到了什么。
——不,正因为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才更会以这种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来表示委婉的拒绝。
这个人总以为这样就能不对他人造成伤害,总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对他人、对没能达成自己要求的事,有着足够的包容与善意。
松开了钢笔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裤袋,触碰了一下被放在里面的东西,许言昭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地压下了胸口翻腾的情绪,略微扬起嘴角,正要主动揭过刚才的话题,就听眼前的人忽地开了口:“那就交往吧。”
还没出口的话就那样突兀地卡在了嗓子眼里,许言昭呆呆地张着双唇,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而晏之安一点儿要给他进行说明的意思都没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站了起来:“既然已经交往了,那接受刚才的邀请也没什么关系了——我确实还有点不舒服。”
眼睁睁地看着晏之安说完之后,就转身绕过沙发上了楼,许言昭就跟被石化了一样,半点反应都没能做出。直到楼上传来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才有点呆愣愣地抬起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一下。
……不疼,他果然是在做梦。
稍显自嘲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许言昭盯着自己一只手里还拿着的钢笔看了好半晌,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跨步地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很快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不过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刚刚上来的人就睡着了。
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许言昭有点不敢进去打扰里面的人,转过身正准备下楼,玄级又觉得有些不对。
就算真的很困,这种入睡速度也有点不正常。而且刚刚——不,应该说,从进门开始,晏之安就表现得有点奇怪。
许言昭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但他总觉得刚才对方的状态,他曾经在哪里见过。
——有点像对方在一次聚会上,不小心喝醉之后的样子。那会儿这个人也是双眼清明,吐字清晰,看不出一点异常的模样,只是最后在结束出门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对方就那么对着斜对面的墙,直直地撞了上去。
可刚刚晏之安的身上,并不存在一丝一毫的酒气。而且不管是根据对方最近的身体情况,还是对方的性格,都不太可能先喝得烂醉,再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在楼梯口踟躇了一阵子,许言昭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转身重新走进了房间。只不过,为了不惊扰到里面的人,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也没有开灯,只是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仔细地观察着床上裹在被子里的人。
晏之安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许言昭的靠近与注视,略微张开的双唇之间吐出清浅均匀的呼吸,鼻尖和面颊染着浅浅的、并不明显的红晕。
许言昭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就蹙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的额头,却又在中途收了回来,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贴了上去。
霎时间,那比正常体温高出了许多的温度,就从相触的地方传递了过来,明白地昭显着这个人的状况。
然而,许言昭却并没有在确认了结果之后,就起身拉开双方太过亲密的距离——对方还在低烧的事实,反倒让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稍微多出了几分实感。
“早知道生病了就答应和我交往,我早就……”许言昭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他半垂着眼睑,又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床边待了一会儿,等自己额头的温度变得和眼前的人相差无几,才下楼去给对方倒水。顺便让这场拖得太长的聚会早点结束。
把最后一个客人送出门,许言昭端着温度刚好入口的水上了楼,轻轻地把床上的人推醒:“退烧药吃过了吗?吃的什么?”
晏之安明显醒得不情不愿的,眼睛只稍稍睁开了一下,就重新闭了回去,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满是含糊:“不想吃……”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这种行为太过任性,他停顿了一下,弱弱地进行了补充,“昨天晚上吃过了。”
这根本连蒙混的效果都没有一点的话,让许言昭不由自主地就有点想笑。尽管曾经有过一段同在学校的时间,但哪怕他再努力追赶,两人终究也没能同级,对方又不是那种喜欢在生病的时候,麻烦别人照顾的类型,这还是许言昭法地乱窜,即便不是生有腺体的那一边,身体本身的敏感,就足以让晏之安的呼吸变得紊乱。
这是为了能更早地去买床垫,就开始试着把他往床上拐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法地往后推抵的手,许言昭往前倾身,牢牢地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墙面之前,连胸前两点挺立的凸起都压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被挤碾得变形。
然后那根只用冠沟浅浅地勾着穴口的肉棒就猛然挺了进来,像是要把这个撅着屁股的beta直接操死一样,大力而快速地顶插奸操——可怖的鸡巴有如烧红的铁杵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捣开晏之安抽绞的肉道,带起明灭迸溅的火星,灼得晏之安浑身发抖,连耳边都响起烙铁被泼溅上水液时的“嗤嗤”声响。
他甚至觉得许言昭操到了自己的结肠口——或许还要更深,发软的手根本没有办法在那激烈的操弄中,维持着贴在小腹上的姿势,只是在那根粗壮到吓人的鸡巴顶入时,都能感受到那隔着肚皮传递过来的顶撞。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低头,肯定能够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对方的阴茎顶出的凸起。
晏之安又高潮了。他的阴茎甚至还没能再次勃起,被奸干得酸麻的肉道就抽搐着绞缩,又一次吐出了一股又一股骚热的汁水,被毫不停歇地操入的鸡巴破开,插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不、啊……太……呜、太快、哈啊……言昭、嗯、许……啊啊啊……太深了、呜……”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发声的能力,晏之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多次的高潮下发软的身体每每下滑一点,就被凶狠挺入的肉棒撞得重新抬起,好似整个人都被钉在了那根粗硕的刑具上,“……我……嗯……不、啊呃……要……哈……”无处支撑的手最后还是抵在了面前冰凉的墙面上,和另一只被许言昭按着的手不同,由于无处借力在那光滑的瓷砖上来回地滑动,连指尖都泛起了红。
晏之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得化了,就跟被埋入了一块炭火的奶油一样,从内部被塑形成那根鸡巴的形状,连身体的其他机能都被剥夺,只为了承受那持续不断的奸淫而存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性爱之外的事情了,太过亢奋和敏感的身体,哪怕是在被撞得往前,贴上墙面时那一瞬感受到的凉意,都能化作钻入血管的欢愉快感,让他难以自制地绞缩后穴,更卖力地讨好那根持续顶操的肉棒。
终于度过了不应期的阴茎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在前列腺又一次被碾过时,陡然射了出来。可那种想要射精的欲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晏之安茫然地张着双唇,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不由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停、唔、我……哈啊、要……嗯……尿、啊……不行、太……啊啊……”
可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下一下顶操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那两颗拍打在他臀尖的囊袋也一起塞进穴里。
“那就尿,”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粗哑而急促,许言昭腾出一只手,贴在晏之安的小腹上,摸索着寻找膀胱的位置,“就这样、尿出来……”然后缓缓地用力。
“不、啊嗯……别按、哈……呜……我、呃、不行……嗯、忍……啊啊、忍不了……呜啊……”本就强烈的尿意在膀胱被挤压的情况下,变得更为强烈难耐,晏之安胡乱地抠抓着许言昭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却没法让对方挪动分毫。终于,在身后的鸡巴又一次挺入时,淡黄色的尿液哆嗦着从翕动的小孔中射出,淅淅沥沥地浇在身前洁白的墙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和身后被插捣出的咕啾水响混在一起,淫靡得让晏之安的头脑都一阵阵发晕,无意识地用力的手指直接在许言昭的手背上抓出狭长的血痕。
“之安哥……”饱满硕大的龟头没有丝毫怜惜地碾平抽绞的穴肉,过度热烈的快感让落在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好喜欢……”
晏之安被顶得一个哆嗦,原本讨好地嘬吮着肉棒的肠壁猛力地抽搐绞紧,往外吐出了一股骚热的泉水,和溅在了自己身上的尿液一起,缓缓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