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兰齐轩受伤后,赵太后就找到太医询问情况,从太医处,她得知纳兰齐轩的伤并无大碍,休息数天就会没事了,可是他却将自己关在金元殿快半个月了,这分明是为了苑央那个狐狸精,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怨恨。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会谨遵母后的教诲的。”纳兰齐轩谦逊道。
“皇上,苑央妹妹的伤势如何了?好点了吗?还碍事吗?”赵婉茹故作关心,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央妃的伤,就不劳皇后你费心了。”纳兰齐轩怎会看不出来赵婉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纳兰齐轩冷漠的神情,让赵婉茹心底一沉,不管她怎么做,纳兰齐轩就是不愿意多搭理她,对她总是冷淡而又绝情,“皇上,臣妾是真的关心苑央妹妹的伤势,所以才会与母后一道来看望一下苑央妹妹,臣妾还吩咐婢女给苑央妹妹带来她最爱吃的糕点呢。”
“皇帝,皇后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来关心一下央妃,你怎可质疑她的真心呢。”纳兰齐轩对待赵婉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赵太后看在眼里,是气在心上。原本以为只要他与婉茹朝夕相处,就会慢慢的喜欢上婉茹的。可惜,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狐狸精,哪里还容得下婉茹。
“苑央现在回来了,儿臣希望母后跟皇后,能好好的善待苑央,别再刺激她了。如果母后与皇后对苑央仍然有偏见,那么儿臣希望母后日后别来打扰苑央。”赵太后与赵婉茹对苑央的用心,纳兰齐轩又岂会不知。只是赵太后毕竟是他的母后,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过分。
纳兰齐轩的一番说辞,让赵太后与赵婉茹顿时变了脸色,赵太后先发制人道:“皇帝,你说这话,哀家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别打扰她,难道她不应该每日到哀家的寝宫来给哀家请安吗?”
“母后,苑央身体有恙,况且她已经失去记忆,根本记不起以前在皇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所以儿臣才会希望母后对苑央能有着宽容之心,不要处处为难苑央。”
纳兰齐轩的话,让赵太后气闷不已,“皇帝,你还真是糊涂啊,央妃走了三年,杳无音信,可是如今她却脑海一片空白的回来,而且还以秀女的身份来刺杀你,难道发生这些事情,你就没有怀疑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吗?”赵太后咄咄逼人道。
赵太后果然心思缜密,一下子就被她猜中了苑央进宫来的目的,但是纳兰齐轩并不想将真相告知给赵太后,因为他要保护苑央的安全,他相信苑央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因为她被人操控了,灌输了伪造的记忆,“母后,苑央之所以刺伤我,那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今生今世都不会纳娶嫔妃,所以她认为朕不守承诺,因此才会将朕刺伤的。”
“哼,真是笑话。”赵太后怒不可遏道:“从古至今,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她居然敢胆大妄为的逼迫皇帝承诺于她,真是岂有此理,哀家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凭什么本事让皇帝只宠幸她一人。”说着,赵太后怒气冲冲的朝着金元殿走去。
“母后,您别进去。”纳兰齐轩拦在了金元殿的门口,将赵太后堵在外面,语气冷淡道:“这是儿臣跟苑央之间的事情,还请母后您不要过问太多,儿臣刚才也说过,苑央身体抱恙,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还请母后回去吧。”
见纳兰齐轩如此袒护着苑央,赵太后虽然气的不得了,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因为她不想跟纳兰齐轩反目,这样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让纳兰齐轩产生退位的念头,那可谓是得不偿失,“皇帝,哀家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帝、为了整个蜀国,所谓红颜祸水,想必皇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哀家希望皇帝能为国家想一想,千万别为了儿女情长而荒废了朝政啊。”
红颜祸水?她的母后分明是直指苑央,“母后,朝政之事,儿臣自然会去打理,不容母后多费心思,毕竟后宫是不得干政的。”纳兰齐轩面无表情道。
“皇帝你……”纳兰齐轩简单的一句话,就堵的赵太后无话可说。
“皇上,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还请皇上能理解太后的一番苦心,不要为了一个央妃而伤了太后的心呐。”赵婉茹仍旧伪装成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在纳兰齐轩的眼里,根本引不起他对她的怜悯与同情之心。
“够了,朕做任何事情,自有判断,由不得你在这里评头论足。”纳兰齐轩一番无情的言语,让赵婉茹顿时红了眼眶。
“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对待臣妾,臣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皇上为何要生如此之大的气?”赵婉茹泫然欲泣道。原本是想来看笑话的,可是没想到到最后自己却被纳兰齐轩给奚落了。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还没有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吗?”纳兰齐轩冷声问道。
“皇上恕臣妾愚昧,臣妾真的不知。”赵婉茹倔强道。
“既然你不知,那就由朕来告诉你,你错就错在,不应该非要嫁给朕,当年朕也跟你说过,在朕的心里只有苑央,可是你非要嫁,因此才会让母后有逼迫朕的筹码。”他向往的是一世一双人,在遇到苑央的那一刻,他知道,她就是今生自己要守候的那个人。
闻言,赵太后的脸色一片铁青,纳兰齐轩分明是在怪她让他娶了婉茹,“皇帝,婉茹除了皇后的身份,还是你的表妹,你怎么可以对她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母后,儿臣还有公事要忙,母后慢走,儿臣恕不远送。”纳兰齐轩不想再纠结过去的是是非非,如今他只想治理好蜀国,还有就是想与苑央相知、相爱、相守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