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着自己!
“唰——”突然、寒光一闪、血液四溅,那一刻,云浮月什么都没有看清,只听到剑刃劈开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那黑犬的头颅滴溜溜转去了很远,一寸长的獠牙还闪着寒光,十分可怕。顿时,女眷们尖叫着远离。
“不过畜生。”晏昭说着冷笑一声,这才收回了手中的剑。
这一幕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却又这样的惊险可怖,被吓得双目呆怔的云浮月很长时间都不能转动眼睛,只觉得那黑色的恶犬还在眼前,正对着自己得脖颈撕咬……
“护驾——”侍卫们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将晏昭和云浮月护在身后,然后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
但是被人护在身后的晏昭却神色淡淡,他饮下一杯酒,轻声道:“不过一味甜个畜生罢了,何必大动干戈。”
出了这种事,侍卫们很是愧疚,“臣等该死、皇上受惊了……”
“无妨,退下。”晏昭看着可一点没有受惊模样,他如常饮酒,甚至还对着众人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都回座。”
慢慢的,云浮月逐渐能听见身边的晏昭在说什么,她忍不住胸膛微微起伏,顿了顿,云浮月侧过头来,努力平静音色之后,才对着晏昭道:“皇上……它、它对着臣妾来的……”
晏昭放下酒杯,神色似笑非笑,“朕知道。不然这畜生难道会是猎物?呵、恐怕……这是谁别出心裁放在这里的啊。会是谁呢?”
这声音阴柔入骨,令人毛骨悚然……再看那恶犬刚刚凶狠得让人心惊,可如今却又血淋淋横尸于此……二者相较,顿时,众人觉得,似乎如今平静饮酒的晏昭才是最让人胆战的一个。
目睹了刚刚晏昭眼都不眨就将那猛犬斩于剑下的一幕,本来还心怀春意的女儿家这会都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她们没有想到,皇上年纪轻轻,长相又俊美清秀,但是动起手来却如此凌厉……她们甚至都没看清晏昭是如何拔出的剑!
这一切都令人十分不适,再加上场面血腥……于是,在场的有些女子就忍不住干呕起来,甚至邵姿箐还从座位上跌落下来。
晏昭面色不悦地瞥过,他的唇动了动,说得两个字只有云浮月听清了,是“废物”。
这……表弟实在是过于严厉了吧?云浮月看了一眼惨景,又想起刚刚命悬一线的场面来……实在可怕,连她也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唉,表弟别说别人是废物了……实在是表弟比恶犬还可怕,所以他倒是用不着去害怕这些猛兽……
不过,刚刚晏昭横在自己身前斩杀恶兽的场景,却是如此的让她有安全感……若不是表弟在这里,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吧……
这么想着,云浮月侧头看去,只见那人神色如常,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竟然意外的这样顺眼。
突然,容如玠开口打断了她对晏昭的凝视,“娘娘,您身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不然……这恶犬不会直冲娘娘而来。”
“东西?”云浮月皱眉,她略一沉思,很快就道:“难道……”
说到这里,云浮月不好再往下说了,毕竟是女眷的一番心意,她若是现在怀疑,等日后查明不是,那该多么伤人心啊……
“刚刚有人给皇后一个香囊!”有人突然开口,“我刚看皇后把香囊装在袖子里了。”
容如玠听到这话,往出声之人看去,但是很快,他就皱眉道:“如环、不要在皇上皇后面前胡言乱语!”
“我才没胡说!”
“这……”云浮月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你是容公子的妹妹?”怪不得她看到容如环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仔细一看,她的眉眼的确和哥哥非常相似。
“是啊。”容如环高傲道:“皇后才猜出来啊!”
“如环——”容如玠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妹妹,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在晏昭面前说话……
“哦?”晏昭不怒自威的声音打断了兄妹两人的争论,他似笑非笑瞥向云浮月,“谁?”说着,晏昭音色愈发轻柔,“表姐这是……又开始与人私相授受了啊?又是谁这样爱意笃定,为表姐奉上香囊呢?”
“是女的!”云浮月马上自证清白,她从暗袖中拿出那个香囊,“这是邵姿箐表妹刚刚送我的,是不是、姿箐?”
说着,云浮月侧目去问,结果一眼就发现那人的不对劲。
的确,刚刚的场景是很可怕,但是绝不该吓到神色大变、面如土色,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发出哆嗦的声音。本来她还没有十分把握,但是现在看来,邵姿箐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