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帝后分宿……他原来还不太信二人不和的传闻,但如今看来,确是真的。
见晏昭依旧不太明白,徐太医索性又道:“女子来了月事,说明年岁已可承受分娩之痛,待女子老迈不能生育后,月信便自行退去。”
这一句晏昭明白了,他耳尖悄悄红了,但是面上依旧一脸严肃,“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徐太医所说,月事来时身体会不适……
怪不得表姐会说她不舒服。
只是……她为何不大大方方告诉自己?为何吞吞吐吐?是不是厌恶他?
定然是这样。晏昭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突然,晏昭觉得身上似乎有些发凉,他眉头微皱,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适。
胡煜跟了他许久,不用晏昭明说,便过来询问道:“皇上,可是着了寒气?”
“无妨。”
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畏惧的,毕竟,自他记事以来,就没生过病。
可是这一次,晏昭错了。
晨起,他就觉得有些昏沉,身上也感到乏力。
不过他并未过多理会,依旧去上了早朝。
今日朝堂之上十分热闹,人人都在说云临颛叛乱一事,据前方线报,梁军已经截到了云临颛的后路,或许就在这几日便能将他一举拿下。
如今,朝堂上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认为该将云临颛绳之以法,另一派只有陈瑞安一人,他提出不该把云临颛就地斩杀,而是应该押往京城,再定判决。
陈瑞安是昨夜才收到口谕,他原来一直站的是立刻斩杀一派,如今转换的这样突然,实在始料未及,故此,他辩解得十分无力。
皇帝的心思可真难猜啊……之前他询问两次都是杀,可是昨天那么迟了,又传来口谕不让杀……他实在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转变。不过……陈瑞安又暗暗思忖,这云临颛是皇后的亲弟弟,或许这二者之间,是有关系的……
他这么想着,抬头看向晏昭,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但是上座那人面无表情,他只是冷冷俯视着底下的百官,半晌,晏昭寒凉一笑,终于开了口,“若是将叛党就地正法,未免太过仁慈,不如就听陈将军的,押送来京、后事再议。”
“这不妥啊……从芗阳郡来京,路途不近,臣是怕夜长梦多……”
“皇上,云临颛乱臣贼子,动我国本,他与其父狼狈为奸,臣以为,为震慑暴民,实在是该就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