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人把她们拉开,告诉她,再吵就直接滚蛋。”
酒保应了一声连忙走了,刘哥朝着里面的包间走去。今日的包间来了一位大客户,据说是闽南的富商,要是把他服务好今晚的酒水费少不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捂住了刘哥的嘴。
“嘘,别出声。”贾炜压着声音说。
刘哥慌忙地点头同意,贾炜放开了刘哥,说道:“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他叫我来送东西给里面的人,不能被人知道。”
刘哥当下心里就有了思索,他知道今天的这位客人有些来头,而这间夜总会在暗地里也做一些见不得的买卖。这人该是老板叫来给里面人送不能见人的东西。
想通之后,刘哥朝他小声说:“进去注意点。”
贾炜点了点头,他随即光明正大的朝那间包间走去。心里嗤笑这经理是个傻逼,稍微诈他一下,便相信自己是老板派来送东西的了。
突然之间贾炜停住脚步,他眼睛微眯,心里闪过一个绝妙的想法,他本就想找个机会从缅甸那边运东西过来,而这夜总会不就是最好的交易地点吗?
他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走廊处的刘经理。
凌晨两点,贾炜从包间里面走了出来,路过刘经理的时候他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办妥了?”刘哥询问道。
“嗯”贾炜点了点头,他又说道:“明天我还来这里,找你商量点事。”
“找我?”刘哥指了指自己。
“放心,是一个带你发财的好机会。”贾炜笑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贾炜回到宾馆时棠琳还没有睡,他依旧靠在窗边,眼神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清瘦高挑的身姿像是融入了茫茫的夜色。
“办妥了。”棠琳问。
“妥了。”贾炜咳嗽一声说:“这些有钱人玩得真是有够恶心的,喜欢还没有我屁股高的小孩……”
棠琳转过身来看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眼睛微眯,直盯地贾炜汗毛直立。
贾炜惊疑不定,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这见过了一会,棠琳突然笑了,显得人畜无害的,轻飘飘地说:“辛苦了。”
贾炜盯着他,突然就想起一句话,面若观音,心如毒蝎。
四月二号。
倾盆大雨,哗哗的雨声大得听不清声音,树冠也好像要被压弯了一般。
一辆黑色的车朝郊外的别墅区开去。
“雨怎么这么大?”贾炜有些心慌地问。
“雨大点好。”棠琳淡淡地说。
贾炜抬眼朝着后视镜望了一眼,后座的棠琳穿着一件黑色防水冲锋衣,面无表情地注视窗外,森冷莫名。
“你知道闽南有拜天公的传统吗。”
“听说过。”
“每次拜天公我就后背疼。”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贾炜后背一凉,他心神不宁地开着车。
“官为民,将为首,首戮恶,名为官将首。”棠琳的手指哒哒地弹着车窗玻璃,轻声说:“这是闽南庙会的一种阵头文化。”
贾炜打开了车载音响,正好是一个深夜的戏剧栏目,嘹亮的戏词在车间响起。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