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柳太妃,就说王妃有事,明晚陪她赏月。”李生听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问清楚到底是不去还是明晚去,就听到谴退他的声音传来,他赶紧应声离去。他只管回话就是,至于去与不去,就让这两主子自个儿斗去吧。别把他扯进去就行了。叶莎瞪着某个擅自为自己做主的男人,不由的心火直冒,把自己凌乱的衣服三两下的整理好,然后跳下床,找到男人的衣服,一把甩在男人的身上。“别伤了老娘的眼!”面对她恶劣的行为,萧敖只是抿着唇将衣服穿好,然后手臂一伸,把怒气冲天的女人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的手确定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之后,才出声道:“本王陪你一同前去,如何?”“要去你自己去。谁让你给我做主的?”叶莎扭了扭,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冷着脸低吼着。他陪着去?说来好像她很怕似的,靠!“那你想做何?”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因为胆怯而拒绝,多半的原因恐怕是不屑。她这样绝强的女人,在知道母后的事情以后,对那种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是不可能有半点好感的。“哼。”叶莎冷脸一侧,干脆不去看他。王府里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计划处理,在加上又要大婚,她现在哪有心思来对付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倒好,竟然找上门来了。她想的是直接拒绝,扫扫那女人的面子,量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给抓了吧。然后拖延时间在大婚以后,毕竟那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醇王妃,说话做事腰板也直。“不准任性。”萧敖沉着脸轻斥了一声。感觉自己这样会让她更加动怒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怒气冲冲的小脸,虽说语声不够温柔,但动作绝对温柔。“该来的迟早会来,你又何必排斥呢。”被男人捏着脸,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让叶莎很是不习惯,可这带着宠溺的动作却让她不悦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谁说我排斥她?我巴不得揍她一顿呢。”让她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这种人真t的欠揍。最好别落到她受伤,否则这种破坏了人家家庭又想干预别人幸福的女人,她一定黄瓜萝卜伺候!“那为何生气?”某男人挑了挑眉,有些明知故问。“还好意思问,谁让你乱做决定的?谁要陪她赏月了?混蛋!都不征求下老娘的意见,就知道欺负我,我咬死你……”一股脑儿的吼完,叶莎果然张嘴就埋在男人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臭男人,谁让他这么鸡婆,她的事哪轮到他做主了!“你再这样,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男人的威胁重重的在叶莎耳边响起。这小混账,没事就知道挑逗他……叶莎一想到刚才擦枪走火的情景,顿时牙一松,将头搁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作死样。打不赢,吵不过,威胁不了……活的真t不带劲儿!萧敖勾了勾唇角,黑深的眼眸中溢出一抹笑意,不过很不幸,某人因作死而无缘看见世间罕见的美景,兀自一个人暗暗的检讨着自己的没种……两人就那么维持着各自的动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萧敖才不得不将已经睡熟过去的人儿横抱起来,动作轻缓的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侧,穿过颈窝搂着她小小的肩膀,将人半搂在自己怀中,然后拉过丝被细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这才闭上眼,关上黑眸中柔和的笑意,拥着佳人沉睡过去……第二天,吃过午膳,在三两个丫鬟的精心装扮下,叶莎顶着一张倾国绝艳的容颜,盛装穿戴的随着萧敖坐上了豪华马车向宫里出发。不是因为月亮在白天出来,而是叶莎从萧敖嘴里得知,某个被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皇帝突然要见她这个如今家喻户晓、一跃成凤凰的温柔公主。她只所以会提早的出门,自然也是因为心中对某个皇帝连绵不绝的恨意。再加上第一次进宫,想要趁着大白天好好的参观参观传说中“牢笼”到底长成什么摸样。御书房,萧询玉在见到一男一女在进来后,扬在嘴边的笑就没歇过。同样的两张冷脸,一张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一张冷是冷,但凌厉的眉眼下却写满了鄙视。在两人脚刚站稳之际,萧询玉一挥龙手,主动的招呼起来。“小名子,给醇王和温柔公主赐座。”在萧询玉身后的小名子也不敢耽搁片刻,赶紧指挥着几个宫人搬来软榻,恭敬的放在两人身后。“你们都退下。小名子,没有眹的命令,谁也不准来打扰眹和醇王议事。”“是,皇上。”直到闲杂人等离开以后,萧敖撩起黑袍,大刀阔虎的坐下,丝毫没有半点要行礼之意,叶莎瞧这自己男人毫不客气的举动,不由的勾起嘴角,暗暗的赞赏。真有种,这才叫爷们儿!她抬眼深深的鄙视了一眼坐在精光闪闪龙椅上的人,然后头一扬,找准位置坐了下去。不过她可不是坐在一旁空闲的软榻上,而是某个男人的大腿上,那动作自然流畅,潇洒无比,搂着某个男人的脖子,转头朝笑的不知所云的男人道:“皇上请恕本宫无礼,我家王爷一向小气,从来都不愿让本宫坐凳子,这不,多谢皇上的美意了。”温柔公主,老娘就让你今日见见什么叫温柔。闻言,在看面前想拥而坐的两人,萧询玉嘴角狠狠一抽,但很快恢复常色,温和的笑道:“无妨,此际也并未有外人,公主如今即使眹的皇妹,又是眹的弟媳,那些繁文礼节眹不会放在眼中,公主大可不必自责。”“不自责不自责……本宫有你怎么深明大义的皇兄,怎么可能自责呢……呵呵。”萧询玉嘴角再次抽搐,频率似乎比刚才快了一点。还真不客气……这女人一点谦虚都不懂吗?这两人……还真绝配!替自家兄弟高兴归高兴,可这也让人头痛啊……萧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兄长,收回视线停在女人神情惬意的娇颜上时,揽住纤腰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黑眸不免多了一丝温柔。“皇兄是自家人,不必太拘谨严肃,就当在府里即可。而且皇兄为人深明大义,必不会因你不懂规矩而责怪你的。”末了,顺便抬头,掀了掀眼皮,“皇兄,臣弟说的可对?”萧询玉挂在嘴角的笑彻底僵硬住,眼皮就像是感觉到有艰难要来临一般跳个不停。眼睁睁看着一男一女在自己面前上演双簧,好一个妇唱夫随。可自己话已出口,再难收回,暗暗在心中的唾骂了两人无耻、脸皮厚之后,随即咧着嘴附和道:“贤弟说的即是。贤弟说的也正是眹心中所想。公主进宫不必拘谨,就当在醇王府一般。”最后一句话说出之时,萧询玉只差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堂堂的金口,转眼就成了贱口。让这弟妹把皇宫当醇王府,那岂不是迟早都要被她拆了?到醇王府才几日,就把上上下下的人遣走,打这个,训那个,真是佩服她不觉得累,醇王也更夸张,竟然还由着她性子干,只差那么一点,就上奏折申请将醇王府翻修重建了。照这般宠下去,看来也是早晚的事……叶莎看着那张欠扁的脸,越看越想上前抽一抽。好在某个男人一直把她抱着,没能让她付之行动。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极品说话,索性干脆靠在男人肩膀上闭目养神,补着失去的午觉。“困了?”萧敖看着没精打采的人,也知道这个小东西很能睡觉,揉了揉她额角,低沉问道。“恩,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就这样睡一会,完事后再带我四处走走。”叶莎懒洋洋的靠在他胸前,窝在他怀里,喃喃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