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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这倒新鲜。我房间你来过无数次，书架里的书，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今天才发现我这里屠格涅夫的作品多吗？&rdo;他站在书架前，与祝年年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祝年年不敢看他，他却一直凝视她。祝年年用余光都能感知到他眼神里犀利的审视意味。

房间窗户开着，天色已晚，轻柔的夜风吹进来，祝年年清醒了一些，想起陈静安的建议，她选择对陈长宁说实话：&ldo;我最近，最近想了解俄国作家。&rdo;不那么&ldo;实&rdo;的实话。

&ldo;了解俄国作家？你知道俄国在哪里吗？&rdo;

&ldo;在中国北面。&rdo;

陈长宁沉默，沉默地盯着她，室内时钟哒哒哒地跳着刻度，祝年年感觉自己在坐心脏过山车。

&ldo;怎么突然想要了解俄国作家？&rdo;陈长宁问。

&ldo;就，就学习写作技巧。&rdo;

&ldo;学屠格涅夫吗？&rdo;陈长宁口中讽刺意味明显。随后，他移了两步，正面对上祝年年，手忽然伸出来，祝年年以为他要&ldo;动手&rdo;，吓得全身紧绷，不料，陈长宁的手最终只是落在她右肩上。

随后，左肩也来了一只。

他用两只手分别按住她两侧的肩膀，微微低下头，真正和祝年年面对面，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祝年年条件反射地要往后退，退无可退。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生‐‐还是喜欢的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祝年年惊呆了。

陈长宁清亮的眼睛左右转动，打量她。

祝年年努力睁圆眼睛，呼吸屏得只剩一丝出气。

陈长宁双手一齐按了按她的肩，力道不大，但很沉。

&ldo;我认输，陈静安。&rdo;他声音轻缓，&ldo;我不知道你这两天怎么了，我也没时间查，你能不能主动坦白？我答应你，只要你坦白，一切好说。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小到大，我有没有真的罚过你。&rdo;

祝年年眼睛睁得发酸，忍不住眨了眨，她感觉自己脖子以下，除了心脏还在飞驰外，其余全部失灵了，她还是不敢大鼻大口的呼吸。

&ldo;来，说吧。&rdo;陈长宁徐徐引导。

&ldo;我没怎么，就是突然，就是感觉自己作文水平需要提高，所以，所以翻屠格涅夫了。&rdo;

&ldo;不是，不止，&rdo;陈长宁小幅度摇头，&ldo;不止这一件事，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rdo;

&ldo;我，我……&rdo;我不能说。

陈长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也因此全程看了他的表情，祝年年不知道怎么解读他最后的眼神，明明一开始他是有些期待的，像某种光芒，渐渐灭了。

他放开她，隐约叹了口气，祝年年不确定。眼见他往旁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