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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按理说是这样。&rdo;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沈瑢有些颓废地嘲笑弟弟：&ldo;你忘了奶奶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事后又是怎么报复的？这笔手术费他会出吗？&rdo;声音很轻，却说到了沈瑄心里去，让他打了个寒颤。沈瑢看他怕了，才想起来：&ldo;哦，你当初对他也不好。&rdo;沈瑄立刻炸毛地说：&ldo;你对他就好了？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报复沈家？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沈家害成这样的！&rdo;要是沈家没有倒，大家都还好好地过着有钱人的日子，根本不用像现在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连生病了看医生的钱都凑不齐。说句难听的话，过得连猪狗都不如。&ldo;呵呵呵……&rdo;沈瑢低低笑了起来，他也没有过去看沈奶奶，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凭着一股血脉亲情撑了两年多，有时候真的很累，很想放弃。可是沈瑢没有，他至今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身上背着一辈子都不可能还清的债务，还要面对一条随时会勒死自己的毒蛇。乔瑜让沈瑢周一一早在门口等，沈瑢就一分钟都不敢迟到，只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因为起得太早，沈瑢没有吃早餐，他整个人显得精神不是很好。以前站在街上引人注目的男人，现在憔悴得令人嫌弃。同样快三十岁却年轻气盛的乔瑜，一身时尚的打扮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穿着性感的绮丽。&ldo;绮丽，你去开车。&rdo;乔瑜走到门前，他斜眼看了看从垃圾堆里走出来一样的沈瑢，眼神发冷：&ldo;我们公司的福利很差？你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rdo;沈瑢摇头说不是：&ldo;我的钱比较紧，家里人多要开支。&rdo;&ldo;嗤！&rdo;听到他这样说，乔瑜马上想起了那些恶心的人，心情似乎一下子降到冰点：&ldo;也对，你还养着一群饭桶。&rdo;只会吃饭不会做事，还要指手画脚的那种。&ldo;乔瑜。&rdo;看到绮丽还没来，沈瑢踌躇了一下，他硬着头皮低声说：&ldo;能不能借我一点钱？&rdo;曾经在乔瑜面前高不可攀的人，活得形容狼狈，毫无尊严。&ldo;借钱？&rdo;沈瑢低声下气的模样，看得乔瑜冷笑，他伸手就是一巴掌：&ldo;你还好意思问我借钱？你欠我多少你算过吗？这辈子还得起吗？&rdo;而且乔瑜知道，沈瑢借的钱肯定不是花在自己身上，而是花在沈家人身上！&ldo;……&rdo;沈瑢刚想开口，绮丽就开车过来了，他只好把话咽下去。绮丽在前面开车，沈瑢和乔瑜坐在后排，气氛有点僵硬。沈瑢并不希望在绮丽面前丢脸，偏偏乔瑜在车里问他：&ldo;借钱干什么？要借多少？&rdo;沈瑢虽然丢脸，但是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他低声说：&ldo;二十万块。&rdo;&ldo;多少？&rdo;乔瑜又问一次。&ldo;二十万。&rdo;沈瑢加大了一点声音。&ldo;沈瑢。&rdo;乔瑜掐着沈瑢的下巴粗鲁地掰过来，他没趣地说：&ldo;为了二十万块你跟条狗一样摇头摆尾，好没意思你知道吗？&rdo;折磨了沈瑢两年多，乔瑜渐渐觉得没意思了。沈瑢垂着眼睑不语，他以前还会羞怒，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麻木。但不管怎么样都好，乔瑜会看在他丢脸的份上放过他。&ldo;好，我给你钱。&rdo;乔瑜单手解开自己西裤的暗扣，掐着沈瑢的下巴往下摁：&ldo;来，让我满意了，别说二十万，四十万都给你。&rdo;沈瑢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波动了，他羞恼地抿着唇角，那一霎的闪躲，依旧看得乔瑜心慌意乱。他还是该死地在意这个人，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会被他偶尔一个生动的表情所影响。&ldo;算了，不愿意拉倒！&rdo;乔瑜一把推开他，狼狈地说：&ldo;钱我不会给你，你休想白白拿我的钱。&rdo;沈瑢的背撞到椅子上，他沉重地呼了两声，接着向乔瑜靠了过来。因为这个动作，车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这份紧张里头，掺杂着说不清的暧昧。&ldo;操，贱货！&rdo;乔瑜一边咬着牙，一边骂，然而他整个后背都汗湿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前面的绮丽发觉不对，她转了一下头。&ldo;看个屁！转过去！&rdo;乔瑜马上劈头盖脸地骂她，顺便用手摁住沈瑢的后脑勺，遮挡了一下这边春光。正在做的内容，只有乔瑜自己能看到，他边看边骂，却把人家按得紧紧地，不许离开。过了许久。&ldo;唔……&rdo;沈瑢紧紧眯着水汽氤氲的双眼，推开乔瑜，抽出几张纸巾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