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钟后,两人同时开口:&ldo;怎么回事?&rdo;
苏阿细被人带去打耳洞了。
带她打耳洞的这个人叫陈尧。
就是当初因为打断江垣的坏心思而被他怀恨在心的人。
苏阿细看到江垣来电的时候,已经没心情回了。
她在右边软骨上打了一个,打的时候还好,打完了就开始疼,疼了一个小时了。
陈尧把她带去咖啡店里休息。
咖啡店挺高级的,开在市中心的商场,两层楼。
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有对各抽一根烟,大眼瞪小眼的夫妻。
陈尧问她:&ldo;怎么想打耳洞?&rdo;
苏阿细用手心捂着红肿的地方:&ldo;我妈妈去年给我买了一个耳钉,我觉得蛮好看的,想戴上试试。&rdo;
&ldo;就这样?&rdo;
&ldo;对啊,你以为我是什么有故事的人吗?&rdo;
陈尧抖落了一下手里的烟灰,靠上椅背,揶揄道:&ldo;看着像啊,挺潇洒的。&rdo;
苏阿细点点头:&ldo;嗯,打个耳洞准备仗剑天涯了。&rdo;
他笑。
苏阿细和陈尧相处的感觉很轻松,让她放下武装放下防备的轻松。
陈尧是南方人,最近两年才到南州来打工的,他之前是小森林的驻唱歌手,后来就在这间咖啡屋安身,渐渐地不去那边了,安安心心做糕点师傅。
他不太说自己的故事,但是他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听说,陈尧是同志,苏阿细对同性恋群体并没有很多特别的印象,她只是认为,这样的男生可能比较心思细腻,敏感一点,所以也比较能听懂她的话。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她会把冰封在心里最浅的那层心事小心地拿起来,展示给他看。
当然,她愿意拿出来的,也只有这薄薄的一层。
因为拿出来太多,她就不是苏阿细了。
苏阿细的书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她悄悄地凑到陈尧身边,围观他做点心。她自己取了一杯咖啡,加冰块的时候溅出来几滴,太满了。
陈尧提醒:&ldo;诶你电话。&rdo;
苏阿细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和江垣失联甚久。
查看了一下手机,是他打过来的。
她接通,没什么情绪,&ldo;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