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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魏政委不满地说：&ldo;你老刘怎么也变了？你说他志豪同志，以前挨了批评也拉，打了胜仗又拉，总是拉呀拉，是高兴，还是委屈，是幸福，还是痛苦，是伤心，还是怨气？都是一个调调嘛！&rdo;刘师长白他一眼：&ldo;你听不懂，当然就是一个调调。&rdo;魏政委说：&ldo;软不拉蹋的调调，听了想要哭。&rdo;刘师长看着他说：&ldo;想哭？你都想要哭了，哎，你不是听懂了吗？&rdo;魏政委道：&ldo;懂啥，还是不懂为了个啥？这个文化人，心思摸不透，怪得很。&rdo;

为了志豪的不可救药，老魏跟他苦口婆心谈话不知多少回。

深秋一天，行军部队被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挡住了去路，只得涉水过河。夏天庚率先牵马走下了河。小何跟着牵马走在他后面，志豪直接游泳过去。走到河心，一个浪头打来，马一歪，打个趔趄，马身上的马褡子滑落下去。警卫员小何喊叫：&ldo;团长！不好了，马褡子冲跑了！&rdo;志豪站在对面岸上喊道：&ldo;抓住马褡子！抓！&rdo;小何急道：&ldo;我不会游泳！&rdo;眼见马褡子被河水越冲越远了。志豪急迫大喊一声：&ldo;谁会游水，有水性好的吗？&rdo;队伍中出来一个大个儿道：&ldo;我会！&rdo;身边一个说：&ldo;团长！这个人是俘虏兵！别让他跑了。&rdo;夏天庚也提醒：&ldo;不要冒险！&rdo;志豪喊道：&ldo;敢不敢下水？&rdo;话音刚落，俘虏兵脱衣，一个猛子跃入水里。人，忽悠便淹没在浪花中。岸上的人紧张地观望着，夏天庚嘟囔道：&ldo;一个破马褡子，冲走就算了，你真死心眼儿，是不是有重要文件呀？&rdo;只见俘虏兵在浪花里闪现，他游到了马褡子旁，很快抓住了。河水太急，再次脱开，他再次奋力去抓住。俘虏兵好像一个水鬼扛着拖着死沉死沉的马褡子上岸了。志豪赞叹道：&ldo;不错呀，是个勇士！&rdo;问他：&ldo;哪里人？&rdo;&ldo;湖北宜昌。&rdo;志豪接着问：&ldo;叫什么？&rdo;一位班长道：&ldo;老张！张大傻子。&rdo;这俘虏兵白了班长一眼，自己开口道：&ldo;我叫张福杰！&rdo;班长呵斥他：&ldo;没问你！他是个刚刚解放的，没几天。岁数不小是个国民党的大头兵，就是爱瞎叨叨。&rdo;志豪打量道：&ldo;叨叨啥？&rdo;班长说：&ldo;胡说八道呗，说国民党有美国人帮忙，地盘大，有飞机，大炮，解放军只有几条破枪，打败他们不容易，得有高人指点！&rdo;志豪道：&ldo;说得倒也对，咱是小米加步枪，我们有毛主席这个高人指点嘛！&rdo;夏天庚白了志豪一眼。班长又解释说：&ldo;报告团长，不过他成分不错，从小没爹娘，讨过饭，受过苦，枪法不错！&rdo;

志豪道：&ldo;这个人嘛，我看跟着我！给我当马夫！&rdo;警卫员小何扔给老张一块干布。老张道：&ldo;谢谢，兄弟。&rdo;小何说：&ldo;别叫我兄弟，解放军叫同志，叫我何三同志，比你参加革命早一年！你叫我小何吧。&rdo;老张谨慎地问：&ldo;兄弟，哦，小何，首长这马褡子可真够沉的。里面有不少宝贝吧？&rdo;小何道：&ldo;当然！丢了比啥都心疼。&rdo;老张心安理得地说：&ldo;那我算是立功了。&rdo;小何边说边将马褡子里的东西往外拿，老张瞪大眼睛一看，愣了。马褡子里全是古书！老张失望道：&ldo;我的妈呀，都是这个呀？&rdo;小何问：&ldo;这个怎么了？你快点！&rdo;老张叨叨：&ldo;我要早知是些个烂书，我才不舍命去救呢。&rdo;小何不满地问：&ldo;你当是个啥？&rdo;老张说：&ldo;我还以为都是金银财宝哪！我以前的长官都是大包小裹的。&rdo;小何道：&ldo;你那是国民党的长官，咱们这个首长，没金银财宝，就是爱个书本本！这个，金贵得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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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向导带志豪和夏天庚来到一座豪华宅院，向导指着宅院道：&ldo;首长，就是这家土匪刘金鱼，罪大恶极！有命案的，老百姓都恨透了他！希望你们一定要惩办这个坏蛋！&rdo;刚进院，见战士押解着一个人，志豪发现这人就是瘤子哥，吃惊地问：&ldo;你叫刘金鱼？&rdo;瘤子哥挣扎道：&ldo;是！&rdo;夏天庚喝道：&ldo;土匪汉奸你还挺猖狂！&rdo;瘤子哥嚷：&ldo;我不是汉奸！&rdo;向导气呼呼地说：&ldo;你是，你以前害死多少人？&rdo;瘤子哥道：&ldo;你不要血口喷人！&rdo;正说着战士搜出一个布袋，里面是几支精致的手枪。志豪翻看着，眼前一亮道：&ldo;喝！还有马牌撸子！&rdo;夏天庚审问：&ldo;你不是汉奸土匪，家藏手枪干吗？&rdo;瘤子哥道：&ldo;乱世之家，看家护院！&rdo;向导说：&ldo;放屁，我们家那个村，都是你歹人领着人抢的！烧成灰我也认得你！&rdo;

夏天庚火冒三丈道：&ldo;让你狂，给他拉出去毙了！&rdo;志豪挡住：&ldo;慢着！老夏。你别冲动。&rdo;夏天庚说：&ldo;汉奸应当就地枪决。没啥说的！&rdo;志豪道：&ldo;我们得搞清楚再说。你是瘤子哥吧？&rdo;瘤子哥一惊，没想到被认出，说：&ldo;我，我以前是舞刀弄枪，可我三年前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rdo;志豪问：&ldo;你有命案吗？&rdo;瘤子哥挣扎道：&ldo;那些混蛋，全是该杀的人！&rdo;夏天庚瞪着他，&ldo;就冲你这个横劲就该杀你！&rdo;瘤子哥说：&ldo;我的命案没一个好人，是祸害人的，我也杀过鬼子！我还掩护过八路军，跟共产党有过交情！&rdo;夏天庚说：&ldo;留着你更是祸害，白道黑道红道，八面玲珑的家伙！&rdo;瘤子哥道：&ldo;来的都是客。当时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do;志豪问：&ldo;你有什么证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