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ldo;给给给给给!&rdo;
高晁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开锁链下楼去偷吃东西了,基本上一天之中他得出去溜达好几趟,偶尔撞见老王,对方也是对他视而不见。
高晁感慨老王已经不仅对他选择性耳聋,还选择性眼盲了呢,这倒是非常方便。他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火腿,坐在料理台上吃得开心。
入秋之后,下了几场雨,天气闷热而潮湿。他看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和淅淅沥沥的雨,发现了韩御泽的车。
哦吼,教授回来了,他得赶紧回去把自己锁起来,伪装成一个小可怜。
高晁把盘子送回冰箱,刚要跑回去,发现教授把车停在了羊舍那边。他迟疑了一下,出门跑过去躲在栅栏后暗中观察。
韩御泽从车上下来,变了个人似的,不复从容优雅,气息狼狈急躁。羊群仿佛闻到狼的味道,疯狂往两边躲去。在他进了地窖几分钟后,那些羊又一次开始惨叫起来。
高晁走到地窖门口,一步步走进黑暗之中,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听到野兽受伤之后低沉的嘶吼。他摸索着找到韩御泽,将人一把抱住,哆哆嗦嗦地说:&ldo;够了够了,别折磨自己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do;
韩御泽的身体很僵硬,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贴着他的耳朵说:&ldo;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do;
高晁的头皮很疼,但他没有挣扎,只是摸到韩御泽手臂上的伤口,轻声说:&ldo;知道,这里太黑了,我想陪着你。&rdo;
韩御泽在黑暗中摸向手术刀的手停在半空,僵硬了几秒钟后,抓着高晁的手腕把他推到墙上,疯了一样啃咬他的脖子,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高晁感觉手臂要被扭断了,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疼痛在体内肆意蔓延,他快承受不住男人的疯狂,就要被活活撕碎。
外面传来绵羊惊恐的叫声,高晁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挣脱开韩御泽的手,一口咬在他肩上。疼痛让韩御泽更加兴奋,手指深深陷入高晁的皮肤,动作也越发狠厉。
两人都疯了,彼此一顿乱咬,嘴里都是血,仿佛两只被困住的野兽,要拼个你死我活却又难舍难分。他们撞翻了桌椅,制造出尖锐的噪音,紧紧相拥,激烈深吻,吞下对方嘴里腥咸的唾液……
天色完全黑了,雨也停了,孤零零的小灯摇晃在半空中。两个无比狼狈浑身是血的人从地窖里出来,一前一后地走着。
高晁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跟系统说,统哥给我来一针狂犬疫苗吧,我怕不是要被传染了。
系统:&ldo;简直是狗咬狗,一嘴……&rdo;
高晁:&ldo;你又没开盲人视角?&rdo;
系统:&ldo;……&rdo;暴露了。
高晁摸了摸脖子,全是血。他擦擦手,追上去说:&ldo;教授你等等我啊。&rdo;
韩御泽转身,冷冷地看着他。这个眼神很吓人,高晁的脚步一顿,身体被钉在了地上。他看了看韩御泽染了血的衬衫说:&ldo;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rdo;
韩御泽眯起眼睛:&ldo;你是怎么打开锁链出来的?&rdo;
高晁:&ldo;……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它……自然脱落了。&rdo;⊙&oga;⊙
韩御泽胸口急速起伏,拼命压制着心里的那只怪物。他的小羊看起来如此可口,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雪白的皮肤很适合涂满殷红的血,清润的眼眸充满恐惧的样子一定非常迷人……
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终止脑海中可怕的想象,咬牙说:&ldo;让我安静一下。&rdo;
说完,他转身就走,高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两人在牧场里走了很久,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距离从未缩短,也从未拉长,就好像曾经他在跟踪韩御泽时一样。
韩御泽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再也忍受不了似的快步走到高晁面前,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不滚。
高晁注视着他充满戾气的眼睛:&ldo;你忘了吗,我是个跟踪狂,就喜欢跟着你,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的。&rdo;
韩御泽眼眸中那团熄灭的光,死灰复燃般跳出几个火星。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噩梦将醒时的混沌,痛苦而矛盾,又带着几分虚弱的期待。他抬起手伸向高晁,却在半空中停滞,最终还是落了下去,转身走了。
高晁站了一会儿,又重新跟了上去,还是那个兢兢业业的跟踪工作者。
等到韩御泽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高晁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韩御泽脸上的寒意淡了,多了几分疲惫。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回到别墅,一直来到卧室将高晁放在床上。
高晁把锁链摸过来,一脸抖地说:&ldo;这个链子看起来质量不是很好,不然我们换个更粗更结实的吧。&rdo;
韩御泽夺过锁链丢到墙边,上床躺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高晁摸着他的手臂说:&ldo;你看咱俩身上又是血又是土的,是不是至少洗个澡换身衣服啊?&rdo;
韩御泽把脸埋在他新长出来的小卷卷里,低声说:&ldo;别动,让我抱一会儿。&rdo;
高晁没动,老老实实让他抱着,其实他又累又困,也实在不想去洗澡了,很想闭上眼睛睡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