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竟然把铅和汞铺在脸上?&rdo;叶微澜感到很不可思议。那女人似乎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坏了,一时间竟呆若木鸡,半晌后才弱弱发出一声&ldo;啊&rdo;。她在……干什么啊?&ldo;你这人是不是神经……&rdo;另一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微澜就朝她瞥了一眼,&ldo;此刻,你口腔内的硫化氢、吲哚和氨类已经达到了最大峰值。&rdo;&ldo;……吲哚?&rdo;那女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微澜刚刚的话,&ldo;这些是什么?&rdo;&ldo;噢。&rdo;叶微澜很乐意为她解答疑问,&ldo;俗称口臭。&rdo;&ldo;陆遇止,你在笑什么?&rdo;叶微澜轻轻蹙眉看向对面,只见那个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甚至唇边还带了一丝笑意。只是,当那两个多嘴的秘书闻声转身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只见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把她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唯有那微抿的唇角将他的情绪撕了一道小口子,那恼怒才稍稍显露了出来。那两人顿时双腿发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ldo;陆……陆……陆总……&rdo;余小多一个没忍住,&ldo;扑哧&rdo;一声笑了出来。可此时陆遇止眼中只看得见一个人,她那张柔美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生动,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占为己有,慢慢欣赏,对着她,他的眼底多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缱绻。碾压完那两人,余小多还有些意犹未尽,&ldo;微澜,有陆总撑腰啊,你干嘛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rdo;&ldo;她们说的是实话。&rdo;&ldo;啊?&rdo;余小多张大嘴巴,&ldo;哪句?&rdo;她怎么没听出来?&ldo;她们说我是狐狸精。&rdo;&ldo;微澜啊,你是烧糊涂了吗?&rdo;叶微澜躲开她欲来探测的手,&ldo;难道狐狸精不是对一个女人的赞美吗?&rdo;&ldo;你从哪里知道的?&rdo;&ldo;网上搜的。&rdo;余小多:&ldo;……&rdo;?☆、?夜深如阑,微澜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平静地盯着一个黑色雕花珐琅盒,半晌后她才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这不是母亲的饰物,却在临终前被她紧紧拽在手里。水晶耳坠,翻动间闪着耀眼的光泽,搅得微澜的眸底起了轻微的波动,她轻轻摸着它,仿佛想从上面感受母亲的最后一丝温度。在母亲去世前,她一定见过某个人,并受了极大的刺激,才突然心脏病发,这件事叶微澜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有人害死了她的母亲。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只有一场短暂的生命,甚至死前仍合不上眼,微澜知道,母亲在这个世间一定有什么舍不得的人或事,可她从来不说,不说。一滴滴泪掉落到水晶耳坠上,将它濯洗得越发晶莹清亮,叶微澜趴在桌子上。这个女子,连哭都是安安静静的。悲伤,像屋外冬夜的寒冷一样浓厚得化不开。大清早,微澜被车的鸣笛声吵醒,她昨晚睡得太迟,醒得晚了些,扣扣睡在她c黄头桌旁的小摇篮里,似乎也被吵醒了,它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慢慢睁开了浅紫色的惺忪双眼,&ldo;喵~&rdo;洗漱好差不多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叶母出门前早已把三明治准备好,微澜热了牛奶,便坐下吃起了早餐。&ldo;昨天睡得很晚?&rdo;嘴里吃着东西,叶微澜发出含糊的声音,&ldo;嗯。&rdo;陆遇止想说我也是,又做了那样的梦,后半夜基本上没合过眼,可很显然,在这个对男人来说很敏感的时间点,不应该和梦中的女主角谈论这种更敏感的话题,不过,估计她也听不懂。扣扣突然抬头看了过来,那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般,陆遇止不动声色地对它做出警告。扣扣:咦,前任主人这色眯眯的眼神和娇娇对我发情的时候好像呢。两人一同到了陆氏,一前一后进了公司,踏进办公室前,叶微澜突然停住了脚步,陆遇止心生疑惑,&ldo;怎么了?&rdo;&ldo;她们不见了。&rdo;&ldo;谁?&rdo;男人下意识反问,不过他很快便明白过来,&ldo;哦,引咎辞职了。&rdo;&ldo;她们犯了什么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