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骞的确享受不让人抚慰性器直接把人干射的满足感,也知道自己这样那样的古怪性癖的确很折磨人。所以他看似风流阅人无数,却其实约炮的经历屈指可数,因为能乐意接受并承受他这些怪癖的人寥寥无几。
但原来,在无数个被自己欺压在身下的夜晚,穆晚言都在默默扼制着自己的生理本能,哭着叫着也要纵容他的欲求。
哪里是什么天真无畏,什么贪恋欢愉……
这个人,这个人啊……
……
在体内深深插弄的肉棒渐渐停了下来,穆晚言正被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时刻,他不解地抬头去看,却被挟住下巴迎上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嗯……呼、哥……呜呃……呜、怎么嗯……”
这个吻从一开始便是骤风急雨,不给人任何喘息的余地。
穆晚言想要回应,却被那条凶狠的舌头无视,然后毫不留情地碾压,肆意翻搅,强侵掠夺,比性爱中的交合还要激烈。
原本恰到好处的室内温度,因这一吻也逐渐沸腾起来,直叫人裸露的皮肤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穆晚言长翘的羽睫簌簌颤着,呈现出几分无法承受的脆弱。终于在一个大力吸吮过后,仿佛浑身的气力也被吸走,堪堪踮起的小腿一软,失去支撑的身体立即下坠。
犹如被狂风摧残后的落叶,最终沿着墙壁缓缓滑落。
但不等他赤裸的臀肉挨上冰冷的地板,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将他整个抱起,像担着一袋米一样,将他托起扛在肩膀。
穆晚言的视界完全颠倒,让本就被亲得恍恍惚惚的大脑更加晕沉,潜意识里他想去寻觅贺骞的脸,可是使不上力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
他像是晚春倒垂的枝柳,身体随着男人的行走而不受控地摇曳摆动,他抬起头想要缓解一些血液冲脑的不适,余光瞥见客厅的沙发上,那显而易见的一大块濡湿痕迹。
明天,要洗沙发……
当赤条条地被扔到床上弹起的前一刻,穆晚言还在迷迷糊糊地想。
随后,一具高大的身影覆盖下来。
贺骞无言的目光紧攫住身下的人,眼神里汹涌着的,是令人心惊的浓烈欲火。
那火焰如草原广袤,如深海浩渺,其势遮天盖地、足以燎原万里。
它释放出一个讯号——那是即将席卷而来的、一场雷轰电掣般炽烈性爱的讯号。
穆晚言被这样的眼神死死攥紧,喉咙喑哑发干,身体瑟缩发颤,却不知是害怕,还是渴望。
他法地扑打在他意志的堤坝上,尽管无法摧毁,却连绵不断、层涌不绝。
贺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一朝陷入感情的漩涡里,让理智失去控制,却被情绪所左右。
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紧缩感,这种感觉与每次从那诡梦中惊醒时,心脏被突然攥紧的感受如出一辙。
——原来,他是害怕的。
他竟也会不可免俗地,害怕这样一双眼神不再独属于他一人。
心里倏地涌上一种名为不甘的复杂情绪,驱使他磨着牙齿,低下头,恶狠狠咬上手下瘦弱的颈项。
“呃——!”穆晚言疼得仰起脖子,毫无防备地暴露出脆弱的颈线。
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公众场合,叫声被他克制在了仅两人可听见的范围内。
应该已经被咬出血了吧……穆晚言有些恍惚地想到。
“……呜……哥哥……”他忍不住地颤声求饶,手臂却轻柔地环住贺骞的头部,像是可以全然接纳下他的一切,“……疼……啊、轻些,轻——啊!”
隐在水下的秘穴中,一下子又被凶蛮地插进两根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