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舜理也叹气道:“就算找到仿写之人,也未必有证据,许尚书八成仿盯着销毁了。”
陶九思沉吟不语,不甘心此事就此陷入死胡同。
花云台忽道:“我们何不试他一试?”
陶九思闻弦歌知雅意,登时明白了花云台所说,也道:“花公公这主意不错!我也可以仿写段水明的字迹,咱们偷偷地将它放到许意的书桌之上,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当真是他所作,绝对会露出马脚。”
祝舜理也点点头,顺便赞道:“花公公,没想到你文武双全,不但武艺高强,还如此有谋略。”
花云台干笑两声,没有接话,只有他知道,这主意其实是卫负雪出的。
陶九思心里着急,定下此计后,便让花云台连夜将段水明的奏折偷出来书本,他不眠不休一夜,开始蘸墨挥毫,认真临摹。
陶九思会仿人字体,这还是上辈子卫容与的功劳。
卫容与是他父皇的心尖肉,自小功课都是卫无月亲自过目,非但如此,还越俎代庖,亲自给卫容与布置许许多多的课业。
可卫无月不太懂什么叫因材施教,什么叫有的放矢,经常布置下来一些莫名其妙又繁重的任务,让卫容与写到叫苦连天,几近吐血。
后来,陶九思看不下去,便挑些可有可无的内容,帮卫容与完成。
为了不让卫无月看出破绽,他自然潜心学习仿字,硬是将卫无月那手字仿的像了七八分。
没想到这个技能,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虽说时间紧迫,没有将段水明的字学的太像,但一时糊弄许意绝对够了,加上他到时候很可能心慌意乱,更是无暇分辨。
陶九思看着自己一晚上的成果,满意的递给了花云台。
陶九思打了个哈欠,赶紧洗漱一番,喝了一杯黑黢黢的浓茶,顶着黑眼圈去了吏部。
今天出门不比往日早,陶大人进了吏部,早有不少人到了,可大家却不办公,只三五成群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杜庆遥见到陶九思,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
“杜大人,大家这都聊什么呢?看上去好像格外兴奋?”陶九思疑惑道。
杜庆遥朝他勾勾手,示意陶九思附耳过来,继而小声道:“还记得我昨天说我姑姑在折腾什么幺蛾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