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不轻,打了石膏。
只能把k字开头的火车票退了,改成动车回去。
陈沐阳这次是真担心他,怕他在高铁上不方便,但那两天她有考试,问他能不能晚两天回去,她可以送他。
徐忱嬉皮笑脸地说:“担心我啊?你这没名没份的,送我回去,不合适吧?”
陈沐阳真是气笑了,恨不得踹他一脚。
到最后,也没送成,他第二天也有考试,得赶回去。
这么一伤,算是消停了,好一段时间没来了,但每天都给陈沐阳发信息,一张打着石膏的手。
陈沐阳合理怀疑他在卖惨。
陈沐阳问候一句,问他怎么样了,徐忱非要打电话,陈沐阳只好给他打电话。
徐忱回她:“别着急,好了立马去找你。”
不着调的很,陈沐阳恨不得立马挂了电话,但终究还是听着,应着,大多数是他在说,她偶尔应一句,熄灯前,她回宿舍,他就挂了电话。
时间就这么一闪而过,翻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一个晚上,w市附近的一个地级市发生了一次地震,陈沐阳她们学校也有震感。
那天,六楼的人都往下跑,陈沐阳上了厕所出来,室友叫她赶紧跑。
陈沐阳也不知道要跑什么,以为有火灾之类的,先跟着人跑,一直到了楼下,才知道是有震感。
一帮人穿着五颜六色的睡衣,乌泱泱地跑到了操场上,都心有余悸地跟家里报平安。
陈沐阳出来得急,根本没带手机,一个人在那站着,看有没有星星。
室友不知道从哪里来,带了个男生过来,说:“陈沐阳,有人找你。”
陈沐阳一惊,转头看了一眼那男生,根本不认识。
那男生倒是嬉皮笑脸地对着手机说:“忱哥,嫂子没事。嫂子,忱哥要跟你说话。”
陈沐阳彻底服了,接了电话。
“徐忱。”
“怎么没接电话?”他语气很急。
陈沐阳心跳滞了一下,笑笑:“手机忘带了。”
“行。没事就好。”他缓下来,但似乎在跑步,在喘气。
“谢谢。我没事。”
有风吹过,陈沐阳理了理嘴边的碎发,耳边再次传来徐忱温柔的声音。
“刚才害怕吗?”他柔声问。
陈沐阳微愣,大概还是有些脆弱了,鬼使神差地说:“有点。”
一边有人,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不过陈沐阳还是很感激他这份心意,等回了宿舍,才发现自己手机里有三十几通未接来电。
她看着那未接来电,咬了下唇,心也跟着摇摆了一下。
她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徐忱居然来了。
那天早上特别早,陈沐阳都还没睡醒,睡梦中接到徐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