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重生以后就习惯随身携带的。
想想上辈子若是随身能够装上一小包的银针,面对上许多境况的时候,她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曾经师傅跟她说,一个医者的武器就是自己手中的银针,永远不要将银针交给别人。可她想着,自己能遇上什么事,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才懂得后悔。
想到这里安宁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维从回忆当中拉出来。
看了眼面前已毫无理智可言的厉时崇,她叹了口气:“抱歉。”
话毕,手扬起在他脖子的一侧摸索了两下,很快就找到了某个穴位,重重地一针扎下去。
面前的厉时崇浑身的气息顿时一滞,身体软绵绵的落了下来。
安宁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此刻的情景,新的问题也来了。
安宁原本就被他压着,这下更是压了个结结实实。陷入昏迷当中的人,本就更加难以抬动,所以安宁用力挣扎了两下都没能动弹的。
反倒是累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大汗。
她只得暂时停下手来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儿,休整了一会儿,开始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电话求助。
正在这时,休息室外面突然有动静
传了进来。
声音很轻,但是安宁还是听到了,他的眼睛顿时一亮,正要说些什么,下一秒休息室的门被猛地从外面头推开。
阳光顺着大门推开的缝隙照射进来,一下子刺的安宁有些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的伸手遮挡在了额头上方。
等到慢慢的适应了这股光线将手挪下来的时候,迎面对上的就是厉时谦一张铁青的面庞。
然而安宁尚且没有发觉。
“来的正好!”她惊喜道,“赶紧帮一帮我。”
看着面前的一幕,厉时谦的手缓缓的收紧,身体也跟着紧绷,脸色难看的紧。
心口处像是有一只疯狂的野兽在不断的肆虐着,他竭力的克制,可是越克制那股心悸感就越发的强烈。
陈铭是距离厉时谦最近的人,也是最能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低气压的人。
此刻陈铭可谓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垂着眼睛都不敢怎么大声的呼吸。
安宁渐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自己当前的状况,顿时一拍,脑袋知道厉时谦这是误会了。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安宁摇了摇头,心
里迅速的组织着语言。
好在面前的厉时谦虽然内心的愤怒,早已将他的心冲得千疮百孔,可到底没有彻底的脱笼,至少给了安宁解释的机会。
安宁说道:“事情是这样,刚园丁跟我说厉时崇来休息间好长时间没有出去,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然后我来的时候他的状态就有一些问题,我本来想帮他把麦看看,结果就成这样了。”
她说着摊了摊手,神色十分的无奈。
厉时谦沉默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园林老婆,等会我就带你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安宁还是遵从本心,下意识的跟厉时谦解释。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内心也依旧十分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