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野:“我回来前,陆毅驰刚和他妈大吵了一架,当着大院里很多人的面,我看三天后的婚礼有点悬。”
而风暴中心的云家,此时寂静得过分。
云归安泪雨涟涟,大骂陆毅驰渣男,骂宁露未婚先孕不要脸,更嚷嚷着要去举|报她们乱搞男女关系……
也许是这两个月被云归安折腾疲了,大家并没有其他人臆想的痛苦场面,反倒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就连最感性的云母也只是红了眼眶,未像女儿那般哭个不停。
“安安,你冷静点,你难受妈知道,但举报不能张口就来——”
云归安表情癫狂,猛地抬头看向云母:“我怎么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他怎么能把人送到市医院,不知道市医院有多少人认得他吗?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宁露的事了,我呢?我成了全大院的笑柄,我冷静不了,你们不替我出气,连我诉苦都听不得了吗?”
云归安冷不丁起身,扑到云母脚边,趴在她膝盖上。
痛哭流涕:“妈,您是我妈对吧,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肯心疼心疼我呢?如果是云早早遇到这种事,你们也会这样漠不关心吗?”
这话一出,云建国脸当场黑了。
说他们不关心?她还有良心吗?
云母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安安非得把目光盯在早早头上,他们待她真的那么差吗?
尽管情感上她和老云偏向养了多年的早早,但云母自认在对待两人时,她没有任何偏心。
在安安眼里,他们是一对陌生的父母,对她和老云而言,横空出现的孩子何尝不陌生呢?
安安恐慌不适应,她和老云何尝不是。
但他们一直在努力释放善意,主动亲近安安,可感情哪能一日千里,不都得慢慢培养吗?
再说物质上,她和老云更没有对不住她。
她给早早的不过是一栋小院儿,不值什么钱,为的也是她能独自立户,不被车家掣肘。
给安安的却是京城的四合院,面积上虽说不如早早的院子大,但运城再是繁华,又哪里能跟首都比?
除此以外,她还想办法跟人买了钢铁厂新建五层家属楼的认购权,房子七十平,对很多人而言算是足够大了。
前阵子,家里提前将准备好的嫁妆给她,便是因两家婚事不成,云归安成日浑浑噩噩。
一则,云母想让她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有,应该比大部分恨嫁的姑娘有底气,不是非得嫁到陆家才能过好日子,慢慢挑选未来的丈夫便是。
二则,是家里因她多生事端,惹得大儿媳心里有怨,老云便想着远香近臭,索性让她跟早早一样,搬到外边住。
左右,工作有了,房子也有了。
硬件上云归安已经比九成的年轻姑娘强,只要踏踏实实,这辈子不说多么显贵,肯定比大部分人过得舒心。
云母当真把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了,哪料到女儿丝毫体会不到她和老云的爱护之心。
哪料到她这死胡同钻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怎么不心疼你,妈妈心疼你啊,但举报是能随便说的吗?
你以什么名义举报,说他搞不正当关系,陆毅驰转头娶了那个姑娘就是。
难道你还要告他强|奸,让陆毅驰吃木仓子儿,安安,你还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顾及到女儿的自尊心,云母并不想把话说太明白。
陆毅驰跟云归安不熟,便是他再糊涂,怎么就那么巧跟女儿发生关系了?
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知道陆毅驰喝醉的消息,又为什么能在大半夜进陆毅驰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