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进入了一段短暂的对峙中。
邢沉对颂炽并没有多少耐性,他不确定项骆辞能坚持多久,而且他身上挨了子弹,一会要是体力耗尽,落颂炽手里就真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还跟他废什么话,毙了他,解药一定在他身上!”一个刑警看不下去,开口道。
颂炽面不改色,“你们可以试试。”
“……”
“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邢沉淡淡地道:“你让我来见你,我来了,你总得谈个条件,给我一个台阶,我也才能走到你的坑里啊?”
“我就是让你挨子弹的。”颂炽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你这样很满意。就是不知……你能熬多久?”
“……”
邢沉皮笑肉不笑地,“我可以等啊,但是项骆辞等不了。”
颂炽的脸色渐渐地绷了起来。
“大不了一起下地狱,你别求他!”
项骆辞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两人应激性地看过去,就见项骆辞在女医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他这身衣服很狼狈,胸前和后背都是血,大腿上的伤口被用新的纱布包扎着,但留在衣服上面的血迹也没干,血印在他雪白的大腿里边,他走得很慢,很费力,几乎大半的力气都压在了女医生身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站直了身体,惨白的脸上平静而温和,正看着邢沉,“你过来。”
邢沉:“……”
邢沉皱眉,眼神示意他退回去。
项骆辞没听他的暗示,甚至收回压在女医生肩膀上的手。
有那么一刻,他的身体虚晃了一下,女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稳住身体后,推开了女医生的手,“我自己走过去。”
邢沉急了:“项骆辞,你给我回去!”
项骆辞漆深的眼睛看他一眼,缓缓地迈开脚,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邢沉握了握拳,最后也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他走得快,动作显得滑稽,项骆辞的视线落在他流血的脚上,眼神暗了暗。
很快,邢沉抱住了他,哑声道:“还疼吗?”
项骆辞极轻地笑了下,眼神温柔。
这温馨的一幕让颂炽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