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剑眉英目,穿着素衣也显得气势凛然。
听着阎江青的话,额头微微皱起。
他本已经安排了专人驾驭飞舟,一是任务相关人员不劳费心神去操控,让所有人都保持一个充沛的状态,二则是熟练的飞舟摆渡师,让行程能够提前些结束。
事实也如他所料,换了生手恐怕还有个一二日才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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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事情办妥了么?”
一座胭脂色屏风后,水气氤氲,白皙若隐若现,澡盆前四五个婢女在帮衬着佳人沐浴。
“依照小姐的意思办了,落云宗来的几人,应当没有在拍卖行抓到任何把柄。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空手而归了。”
丫鬟黄花恭敬的禀报道。
一滴晶莹水珠落入水面,点得如镜水面中的一双秋瞳眼波流转。波纹激荡,击出几声动人心魄的回响。
暖气升腾,看不清朦胧旖旎,青丝如垂帘扬起又纷纷拢落,分不出哪里是皎白肌肤,分不清起伏的青山远岱。
黄花看了眼裕冉儿的嫩白皮肤,这一眼惊心动魄的风流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小子。
大小姐捋了捋鬓角青丝,
“哪有那样简单,这几人狡猾的很,跟之前的杂役不一样。“
在大前天就开始注意着来人情况,这伙人其实已经做得十分隐蔽,但对方不了解蒻水城的风土人情。
这里本地人除了商贩,基本会睡到接近巳时才起,辰时出入城门的只有外乡脚商,偶尔有几个镖师,身份鲜明好认。
这一行人着寻常衣衫虽然混在商队里,看似鱼目混珠,实则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个异常来。
更何况她一直卡着落云宗接受到信息后遣人查探的时间,提前就候在城里严密监视。
“我不在的时候裕家做了太多蠢事,杀人灭口也就罢了,到底是哪个猪脑子去再要三年的采矿权的?这是名牌打给落云宗说这矿里有鬼是吧?”
“是家主大人说那边暂时没弄出个眉目来,恐怕还需要矿产遮掩。”
“我爹就是个蠢货憨种!”
黄花噤声,这时哪边都不敢站。
裕冉儿一回来便是些擦屁股补破洞的事,她自己还要代表竹乐宗参加落云宗的传承石碑一事,需要做好些准备。
这时候不得不返回家统领诸事中已是烦闷的不行。
“采买的东西还有多久运到?”
“听管事的说还有两天。”
“两天,去给矿上和城里的人都好生交待,这两天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人,别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