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早之前,她有不会写的题,恰好他没空,她没有想着问问别人,就那么等着他,她也没想到这种行为属于依赖。
在班里除了谢江零她几乎没有交流频繁或稍微亲近一点的朋友,于是乎她本能的,在所有脆弱的或者无措瞬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谢江零。
形成了此刻令他反感的依赖感。
“我哪天要是腻了,跟你分开了,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毫无感觉坐在我旁边吗,还可以来跟我说话吗,为什么不想想退路,为什么不考虑转移下重心。”
吴锦瑟听见动静悄悄回了一次头又转了过去,老谢这突如其来的分手提醒稍微有点诧异到他了。
他第一次直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周似突然明白这一段关系里,不管什么时候结束好像都是她比较失势,她没意识到的事情谢江零却什么都明了。
也意识到她得提前做准备了。
周似没再说话,开始慢慢接受马上要到来的分手事实,她又觉得早上问谢江零的那句你护着我吗有点犯蠢。
简直了。
她没忍住烦扰的往桌上趴。
谢江零收回了视线,捡起笔继续写卷子。
上课铃响周似没有从桌上起来,直到任课老师来了她才直起腰来。
她侧着头把脸压在伸长的手臂上,眼角被压的通红,因为挤压,眼尾浸出了濡湿,有点痒,她擦了擦。
她不知道吴锦瑟一直注意着她,因为这么一个动作,他转过来惊讶的问:“周似,你哭了?”
周似动作一顿:“嗯?”
听见她浓重的鼻音谢江零顿下笔尖侧头看去,她眼尾发红,看着湿漉漉的,她悄悄哭了。
在确定这件事后谢江零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他觉得从这段关系中抽离出来之前,帮她铺一个退路,在班里她的全部社交都是围绕着他进行的,这段关系一断他不认为周似还能继续接触吴锦瑟他们。
所以他想要周似越过他,别把重点压在他身上,别依赖着他,别想着他会护着她。
这段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维持的关系不值得她信任依赖。
他想教会她这点道理,而不是让她察觉快要被甩而感觉失落难过。
周似看了眼指尖的濡湿,想着解释,老师在教台上已经开始讲课,她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我没哭。”
“我操。”吴锦瑟恼火的别过头去,“还没哭,声音都发抖了。”
周似发觉她解释完吴锦瑟反而嘶了一声没有再看过来,倒是吴怡青还看了她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
从这天起周似和谢江零的关系变得僵持又微妙,像疏松的骨质,裹着一层相安无事的表皮,底下千疮百孔。
周似也尽量不依赖他,所以上办公室问题的次数开始逐渐增加,时而碰见郑南也会问一两个问题。
他上次数学考的还挺好的,周似的问题也不是特别难,只是有时候自己把问题绕在一起,然后就形成了一个死结一样的难题。
郑南说:“你能来问我题我还挺高兴的,虽然我成绩比不上你同桌,但我会的都可以帮你。”
周似理着思路,没多分神再聊其他,点了点头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