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最要紧的时刻,皇宫看守十分严谨,方才就有人从高处射来点着火的箭,堪堪将马吓了。
很快就有人迅速将鱼安围了起来,但瞧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愣住了。
“大胆刁民,为何擅闯皇宫!”
听那个领头人问道,鱼安忍住腰腿上的剧痛,抬眸看去,面色清冷。
“本宫乃景黎大公主,尔等休拦!”
“哈哈哈,她说她是嫁到晏睨的大公主!”
那个领头人瞧见鱼安那艳丽的面孔怔了怔,身后起哄的人就被他拦住了。
鱼安见没人信她,心生疑惑,她的脸真就没人记住吗?
“殿下。”领头人先向鱼安跪下,后面人还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后也纷纷下跪。
鱼安撑着地起身,虎符从怀中掉落下来,啪嗒一声打在地上,她皱眉,弯腰拾了起来。
“公主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属下!”领头人见鱼安手中还持虎符,更不敢懈怠了。
“你认得本宫?”
“是……”领头人垂首,“不知殿下还记得北苑坍塌后守在那里的一个小侍卫吗?殿下让属下日后有底气些,不然易不成大事。”
经他这么一提,鱼安有些印象,这人是有几分眼熟。
“你叫什么?”
“属下无姓,名叫破晓,愿为殿下效劳。”
身后的士兵也纷纷应和。
鱼安点点头,她没想到进宫会如此轻松。
殊不知一切为机缘巧合。
*
屋内灯光黯淡,宫里的妃子都排成队跪在床边,她们都默不作声,床边只有太医还在争取吊着谢若景最后一口气。
“安儿……”
那沙哑的低喃声控诉着不甘,凹下去的双眼努力瞪大看向门外。
鱼安从轿子中蹦跶下来,拖着剧痛的双腿跑,远看那大门就在眼前,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跌在地上划出一段距离,起来接着跑。
终于,谢若景的双瞳中落入那个瘦弱的身影,就是他心尖上的女儿浑身都是灰,似乎还受了伤。
就像……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浑身是伤,瞪大圆溜溜的眼睛敌视他。
那时他还可以轻易地把她抱在怀里,给足了安慰与疼爱。
可是现在不行了,女儿长大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