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觉书侧头轻描淡写道。
“她们作恶多端,怎能相比。”
“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怎提前尘呢?若非提起过去,欠本王命的人都能从晏睨排到京城了。”
“阿书,你变得不可理喻了。”
晏觉书皱了皱眉,他不想再看向钟离童,“是你还在原地踏步。今日不扭该事实,定有无穷后患,那般人,早该治了。”
“你这可等于毁了龚大人一生啊,就不问他犯了什么罪,就这般草率处理了?”钟离童还是不相信晏觉书会做出这系列的事情。
“犯罪?”晏觉书眯眼,“本王不知道,但也会猜到……”
“猜到?你没看见就凭一个猜测?”不等晏觉书说完,钟离童就质疑了。
这下晏觉书恼了,是显露在外的恼,“难不成本王不知道就等于他没犯罪?鱼安之前有提过些许往事加上那个热忱的姑娘都能气成这样,本王还能猜不出来吗?”
“就凭她?”钟离童反讥后抿唇,不想和晏觉书吵起来。
晏觉书与钟离童隔着些许距离,就这么凝视他的脸,“她受委屈你不难受吗?”
“为何难受?”
“好吧。”晏觉书见对方如此不在乎,都替鱼安委屈了,没想到他背后其实一点都没放心上,可是相处这么久了,晏觉书还是把心理话说出来了,“兄长,每次唤你兄长的时候,都是本王以最真诚的心意去沟通的。而这次,本王也只是问问你,你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不曾惹谁不快,就是这样的你,为何对本王这般的亲人冷言相待,无法感同身受呢?”
晏觉书的话让钟离童一噎,是的,他的确对晏觉书的行为表现得太夸张,他是不想让晏觉书砍了龚数腿的,但心里并没有自己说的介意,包括颠倒是非,他也都明白是保命之策,不这样会出事。钟离童也知道他自己没有这样的善良,可是今天这事就想添堵晏觉书的心,就像方才晏觉书莫名堵了他的心。
甚至,钟离童是这么想的,此事本与晏觉书无关,但他却偏偏下手如此狠只为了某人解气,而那某人还是他的婚约对象,心里不大舒服吧。
真正冷静下来的钟离童,对方才说的话语,那简直悔到肠子青,他也知道这话多伤晏觉书的心,可还是冲动地说出口来气他,钟离童也明白呀,若是真伤到晏觉书的心,难以恢复呀。
“抱歉阿书,方才情绪有些激动了。”
见钟离童放软,晏觉书也不打算争辩这件事,只是软和着嗓音道:“义母已去,就不能再把自己锁在钟离王府了,钟离童你该入庙堂,该变得心狠一点了,为了自己,也为了报仇。”
钟离童点点头,他知道晏觉书这是没气自己的了。
第36章谁为情困
回到宫中,鱼安心难安下,父皇并没有派人接她,更也没有觉得她回来晚,就别提猜疑什么了。
晏觉书为什么要骗她?
这个疑问压在鱼安胸口,想破头都不明白。
第二日,御花园偶然听闻刑部尚书被削了官职,理由是断了腿无法继续任职。
至于为何断腿,宫女说是龚数身边的车夫说他家大人腿中毒,路经钟离王府,晏王见状,不得不砍了腿保住命。
不少人还替龚数惋惜,这么好的官职,说丢就丢了。但更多的是赞扬晏王的勇气与智慧。
小余在一旁冷哼,低声骂道:“这种贼人,就是活该!”
“活该……”鱼安有些失神,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翻汤倒海,可是就不愿再想,只知道有人出手为她报了仇。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但负面情绪过去后,今晚就是晏王的洗尘宴,虽然拖了好久,但是形式还是要走一遭的。
同样,这一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傍晚时分,两排宫女捧着红灯笼游走在凝珀园,将灯笼高高挂起。夜幕降临时,火光正好,四周的湖水被照得波光粼粼,途经的人影被印在水面上,仿若另一个世界。
陆续有人进宫,妇人小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王孙公子也先坐下来从风月谈到国家政事。
唯有鱼安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不停地捕捉熟悉的影子。
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倒是被背后的脚步声吓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