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动作越来越嚣张,手伸得非常远,即使莲花阁的势力再强大,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朝廷打压下去。
彬鸢因为太过于相信朝廷,永明背地里干的一些黑暗勾当他不知道,每当永明有求于他时,便毫不犹豫的答应。
性格一向最活泼的棋鬼被这压抑的气氛搞得心情很不好,他们一直把莲花阁当成自己生存的家,也非常的喜欢阁主,因为阁主是一位非常温柔而且手段不残忍的主子,对待他们这些吓人非常的和蔼,让很多人都想亲近。
有时候执行任务非常辛苦,每次回来的时候倒头一睡像个死猪,第二天醒来,主人竟悄悄的来过他们的房间,替他们上了药,盖了被子。
对于他们来说,彬鸢是无可替代的亲人,所以更加无法忍受皇帝这种对主人的欺骗。
棋鬼说:“剑鬼大哥,阁主怎么说?”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抱着剑沉默不语的剑鬼。
“阁主让我们暗中观察,但不可以有动向。”
“哎……”棋鬼叹息一声,倒在床上打着滚,“阁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吗,咱们每月要给朝廷上供那么多银两,国库一半的资金都是咱们填充,感觉就像养了一条白眼狼……”
“可不就是白眼狼!”书鬼讽刺着:“江湖上的人都怎么说?咱们莲花阁可是朝廷养的一条狗。”
琴鬼听了一会儿,动起手指抚琴,他这人话不多,杀人都是用的乐器,一般要去一些消费场所,或者用美□□人时,才会轮到他出去杀人。
他们五个人,每个人的手下都管理着许多杀手,能力层次不同,制度非常严格。
几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勾心斗角倒显得有些滑稽了,花澜听墙角听了一会儿,悄悄地隐身离开。
他刚走,琴鬼弹琴的手指微微一顿,扭头往窗外看去,除了飘落的落叶在风中飞了一圈,门外什么也没有。
杀手们的五官都很敏锐,琴鬼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注视着他们,难道是自己错觉了。
花澜回到房间,正巧看到彬鸢埋头在一堆文件中,翻翻找找勾勾画画,走了过去。
“仙君,你的那些手下可翻腾着呢。”
“怎么了?”彬鸢没有空抬头,在一堆书籍中找着资料,惯性的回答。
“还不是怕你吃亏,毕竟这几年皇帝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大了,他们担心皇帝想要铲除莲花阁。”
又是这件事情,彬鸢眼睛一亮,刚才的懊恼一扫而空,伸出手把这本秘籍从夹层里抽出来,拍了拍上面厚重的灰尘,来到案前。
“这件事,我得观察一段时间。”彬鸢翻开第一页,找到了几张帝都冤案的杀人案,细细的翻看着,一边回答花澜:“永明是我一手带大的,这莲花阁本来就是他的,他想要拿去就罢了,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花澜趴在作案前,精神不太好:“话虽这么说,可那孩子毕竟是一代帝王,自古皇帝不多情,仙君就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本来就是为了陪着他。”彬鸢微微一笑,手又翻了一页。
“仙君总是这么说,可是那人都成家了,儿女双全,仙君也快点找一个伴吧。”
“就你话说的。”彬鸢伸出手敲了敲花澜,调侃道:“怎么不见你找一个?”
“谁说我没有了?!”花澜面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黑曜最近送了我好多礼物,还带我去玩了,妖界可比凡间繁华多了,仙君也不妨去玩玩。”
“这种事情你们年轻人去玩就好了,我可不喜欢到处乱跑。”
“仙君一点都不老!”花澜高兴的说:“仙君明明很年轻,就不要用这种口气说啦~”
花澜虽然已经长大,性格依旧像小孩子一样活泼。
彬鸢把他那颗脑袋推开,将书摊在上面,提着毛笔沾了沾墨,在空白的纸页上写下备注。
花澜看着仙君又在这里埋头写东西,心情那叫一个郁闷,当凡人就是事情多,而且还要替那臭皇帝干这干那,也没见着仙君捞到一点好东西。
“仙君啊~”花澜在铺满毛绒毯子的地上滚了一圈,一朵粉红色的花朵在头顶上悠转:“我明明瞧着那孩子那么喜欢你,仙君为何不考虑一下?”
小花妖眨着眼睛,希望埋头书写的人可以看看自己,奈何白衣少年认真的盯着手上的纸,压根就没听见他刚才的话。
“仙君!”花澜生气的提升分贝。
“啊?”彬鸢傻傻的看着花澜,这小家伙正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像个瓷娃娃:“怎么了?”
花澜浑身像抽了力气一样倒在地上,没办法的重新说:“剑鬼!你的那个好手下,我看他挺喜欢仙君的,仙君不妨收了他,在这几间也不用独自一人过苦命日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