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彬鸢,从峡谷遇见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在阳光下,漂亮的人,他是那么的美丽。
“不!”彬鸢猛然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见怀中的人低下头不语,福笙只觉得心口发闷,他想要深刻的了解这人,不管是他的过去,未来,还是以及现在,他都想要知道。
“把头抬起来!”福笙严肃的命令道,一把抓住对方的后颈,使劲一抬,彬鸢整张红透的脸抬了起来。
感受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身上,吻了下去。
然后就是两片嘴唇紧紧的相贴在一起。
彬鸢的眉毛皱着。
死囚悄悄退出房门,把门关上,驱散了守在附近的侍卫,熟练的往耳朵里塞上几团棉花,拿出从民间买来的小册子,坐在台阶上看着。
3月末,万籁绽放,花香四溢。
房间里弥漫着情素的气息,这场来迟了的洞房花烛夜,却恰恰点通了两个人的心意。
第二日清早。
彬鸢是正午的时候醒来的,眼睛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在他发愣间,房门突然被推开,彬鸢吓得赶紧钻到被子里。
“夫人醒了吗?”福笙迈入房中,身后的仆人端着一桶桶热水进来,眼神也不敢乱看,把水放好之后,又关上房门离开了。
福笙待人洗漱完毕,又请了大夫看了看眼睛上的伤,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放心。
倾盆大雨连续下了半个月,河水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吊脚村通往镇上的石村被洪水冲垮,洪水泛滥进了农田庄稼,春季刚刚翻种下去得秧苗被洪水冲掉,所有的农作物都毁于一旦。
洪灾过后必有大旱,老一辈的人谨记着这句话。
毒婆婆看着这小雨不断下的天气,把发霉的草药放置在一旁。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毒婆婆!毒婆婆在吗?”马元宝披着蓑衣敲着门,大雨哗啦啦的淋着,路上全是积水。
房门打开,面色憔悴的老妇人瞅着马元宝,脸色不咋好的回答:“干啥?”要不是因为他,瞎子那小子也不会无缘无故走掉,至今连个下落都没有,也不知过得好还是不好,竟是让她这个老人家担心牵挂。
马元宝看见毒婆婆脸上就是一阵愧疚,但眼下有更紧要的事情,他急切的说:“村头通往镇上的石桥被洪水冲垮了,靠河边的那几户人家房子都被水淹了,有些人生了病,想着可不可以从你这里拿一点治病的药……”
“进来吧……”毒婆婆垫着眉头把门拉开,“把蓑衣挂在门口,我这屋里全是草药,可别弄发霉了。”
“好勒!”马元宝哪敢不听,毒婆婆可是村里唯一会治病的大夫:“毒婆婆,你有瞎子大哥的消息吗?”
老人翻动药材的手一顿,横眉瞪眼的瞪了一眼马元宝,气得火烧眉毛:“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这臭小子,瞎子那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走掉?他一个人眼睛又看不见,大雪天的往哪儿走啊?”
“对不起……”马元宝内疚的低垂着头,村子附近他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见着人影。
而且那天又下了大雪,望眼眺望过去茫茫一片白,连路都看不见,更别说人了。
毒婆婆把药材准备好,天空银光一闪“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把天空劈烂。
马元宝吓得一哆嗦,总觉得这雷好像要劈人似的:“今年的春季可真奇怪啊……这雨都连续下了五天了,再这么下下去,村里的庄稼可真的一丁点儿都保不住了。”
“今年的雨确是有些奇怪。”毒婆婆毅然决然的接着说:“四季更替变换本就是长久之事,你们肯定没有发现,今年的冬季短了一个月,虽然雪下的很大,可却缩短了。”
“这和下雨有什么关系?”马元宝接过草药,“那多谢了,我这就给他们送去。”
“去吧去吧,站着碍眼。”老人家厌烦的挥挥手,将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大雨刮进了屋子里。
马元宝单手将蓑衣穿上,戴上草帽,把药材护在怀里,躬着身子跑进了雨当中。
哗啦哗啦……
轰隆,轰隆……
闪电与雷鸣夹杂着大雨,即使不信鬼神,可这雷声也格外的吓人。
跑在山间里,马云宝甚至觉得雷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大地都在撼动。
他忽然间听到了一声鸣叫,不清楚声音发自何处,站在半山腰上,眺望山峦的另一方,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刺啦”一声,劈向了一棵一直竖立在三峦上的大树,大树不堪重负的倒地,雨海中冒着搂楼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