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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超闻言不禁握紧了拳头,一脸为难的表情,最终他缓缓地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云烛的眼睛,缓缓问道:“梨梨,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沈云烛一头雾水,回道:“你是阿超啊。”
阿超听到沈云烛说了这话,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哦……”
看着阿超并没有多做回答,敏感的沈云烛心里却隐约察觉到有许些不对劲,这或许与她“沈云烛”这个身份并无太多关联,沈云烛心中隐隐约约涌现一个新的猜测——难不成与“蒋梨梨”有一些关联?
这些他人小事,她作为一个外人无心打扰,也不应当去参与这些私事,然而阿超在沈府已有多年,内心斗争了一番,沈云烛缓缓开口:“阿超,这些年,你可有了好人家?”
阿超微微垂眸,似是很失落的模样,沈云烛一瞧心道不好,怕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沈云烛暗自叹了口气,然而过多的话语她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去说了,若是阿超知晓蒋梨梨已经死了,怕是会更伤心吧。
二人相对无言,各怀心腹事,陷入了无与伦比的一阵尴尬沉默。
最终,阿超尬笑着开了口:“梨梨,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沈云烛知道阿超有意打破沉默,便道:“这一段时间也倒是有惊无险。”
阿超点了点头:“梨梨,你过得这么好,我听着倒也是很欣慰了。自从那日沈云烛将军在郾城之战阵亡以后,你便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我倒真是担心你了,如今看你这么淡然,我甚至会想,你究竟还是不是蒋梨梨。”
沈云烛前世对蒋梨梨虽有一些印象,但并无过多,给她留下的印象总是觉着有些内向、腼腆的少女,阿超如此关心蒋梨梨,这种感情想必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在她身亡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亦是不知道的,当然也有许些好奇,于是,她便试探性地说道:“是啊,沈府在沈将军身亡之后,便落败了,我们这些下人,能不是兵荒马乱的吗?”
“可是,梨梨……”阿超此时的忧伤难以掩饰,“你先前明明和我约定好的,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在沈府落败之后你便抛弃我一走了之了,后来我四处打听,才得知你已经打算作梁王的小妾了。”
沈云烛这时才明白了大概,看来原是阿超心属于蒋梨梨,蒋梨梨却在沈府落败之后离开了。
看着阿超的眼神,沈云烛明白他这是想要一个来自蒋梨梨的解释,但是沈云烛也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对于蒋梨梨过去的所作所为如何作答,她自己也没有权利去作为蒋梨梨去回答这个问题。
“阿超,对不起……”沈云烛垂眸答道。
阿超冷笑一声,他以为这是蒋梨梨习惯性的道歉,毕竟很多年以前蒋梨梨也是这样的,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又接着回答说:“其实无论你信不信,我想你都是已经猜到了,我不是蒋梨梨。”
沈云烛又抬起了头,直视着阿超的眼睛:“我很抱歉,我不是蒋梨梨。我也不想骗你,但是我不想作为蒋梨梨的身份去回答你与蒋梨梨二人之间的问题。虽然我如今的身体是蒋梨梨,但是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不是蒋梨梨了。”
“我也为你和蒋梨梨感到很伤心。”沈云烛又补充道。
阿超这时攥紧的拳头微微松动,他又问沈云烛:“那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