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咝咝,轻抚而过,绿叶飘然凋零。刚躺下不过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的响。
陆凛冬抬起手臂,宽大温热柔的手掌在宽敞的台面像一眼锁定猎物的猎枪一下子便取过了震动的手机,举在眼前专着的瞧:
是方才购买的巧克力订单发货了,看这发货地陆凛冬寻思应该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收到。
想完,翻了个身手机被丢回了床头柜;没拉紧的窗帘裂缝透出夕阳余晖的光束洒在地板,温暖漫延整个房间,陆凛冬入睡。
贴在肌肤的睫毛,闭眼时是夕阳余晖,房间弥漫怡人的木质香味,再睁眼时却已至晨光熹微,躺在地板的白光像极了月光却又不是月光,只是都一样的洁白而已。
怡腻人的木质香弥漫整间房,强烈地仿佛要为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染上它的味道才肯罢休;这会,香味爬上了陆凛冬的衣衫,随同迎着朝阳走在路上的陆凛冬与暮蔼时分身披残阳余晖的他又一同回到房间。
房间里,气氛一片寂静。因此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显得异常突兀。
脱去衣衫外套时摩擦的“沙沙”声,摘下腕表时清脆的“叮啷”声,在此刻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就像犯了规抹杀了的宁静。
脱去西装外套,陆凛冬儒雅慢条斯理折起衬衣的袖口,待双臂上的衬衣皆折起完毕,掏出搁在口袋的手机带有目的性的目不转睛的看。
与此同时,夕阳余晖自辽阔的天边斜斜的像夏日里的雨洒在夏至种植的花朵上。
客厅里,忙碌一天的夏至湿润的脸颊沾着几缕像道路那般弯弯绕绕的发丝,仔细瞧还能看见发丝周围布满的一颗颗细密汗珠摇摇欲坠,即将滴落。
可在这之前,夏至一个快速的擦拭动作直接抹杀,动作过后,弯曲的头发脱拽着被迫离开湿润的面颊。
带有汗水的纸巾被夏至丢入了垃圾桶,撞了会桶壁翻滚的落在桶底。
热意从手臂开始漫延,像是活了起来游走在四肢百骸;夏至的脸是以出现了粉红,两块淡粉集中聚集在面中看起来像抹了腮红。
夏至发现时是通过卫生间里洁净的明镜,那时她的脸隐隐发烫像有小火烤一样,不疼,但是热的令人不适。
于是,她掬起一捧清凉的水像毛巾拍在脸上一样泼在发烫的面颊,不过片刻,淡粉缓缓消退随之一起的还有折磨人的灼热感。
做完这些,夏至关掉了还在往外哗哗流淌清水的水龙头,绾起发丝洗漱。
清脆的水声在寂静的屋里持续响了一阵,出来时夏至眼睫湿润像刚哭过一样,纤长的下睫毛几根粘在一起形成一撮歪倒倾斜的贴在水润的肌肤上。
走去房间的路上拖鞋“咕叽咕叽”的响像某种动物的啼鸣,一路响个不停直到夏至落坐梳妆台的椅子才停下。
凝视镜中容颜,乌黑柔顺的发自然垂落在肩头。
指尖沾上花香味如丝般柔滑的膏体,轻柔的抚在面中,随着一圈又一圈的动作膏体四处延伸直至满盈每一寸的肌肤。
简单的护肤流程,弄完这些,夏至拿过台面的手机,阅览林梓晨发来的短信:
【我估摸着我等会就能到。】
【准备接驾吧~】
看完这两条短信,她抬头望向墙上挂的时钟,时间快到了。
但快了但还来得及,她盘算着出去一趟买些东西。
于是,轻薄的纱裙离开冰凉的座椅夏至换了件舒适的连衣裙,走出房间去到鞋柜穿了一双白球鞋打开房门前往超市。
此一出,地面的影子越走越长,她在喷着冷气凉嗖嗖的超市里待了好大一会,离开时满载而归拎着购物袋的右手青筋突起走在前往小区大厅的路上。
这会,天色不明亮但也不太暗沉,微弱的光足以照明前路。
拎着下垂的购物袋,前边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夏至在适才刚出门时就见到过。这会买完东西回来不成想竟又见到了。
他们步伐出奇的一致,都不急不忙的走,一前一后吹着同一阵风,听着同一阵绿叶的沙沙,处在同一个空间。
高大的身影比她先进入大厅,夏至走在后头,进入大厅时两扇电梯门快要合上所剩的空隙开口没有多少,见此,她打算等下一趟步子都开始放慢了些时,门忽然又开了,空间变得越来越大,当门全敞开后白T黑裤的陆凛冬暴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