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张
你将性子收收,毕竟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沈长百掸掸黑色长衣进了家门。
沈长新则依靠在门口的框上,自嘲一笑,以他现在的名声,娶妻生子怕是无望喽。瞧着远处消失掉的人影,他低声自喃,早些回来啊。说完正起身往家里走。
你笑什么。见马上的萧燕然笑的合不拢嘴,沈落柒气不打一处来。
你二哥挺关心你的。他如实回答,语气到有几分羡慕之意。
关心?
沈落柒自嘲的翻起白眼一颠颠的假笑,楚兄怕是不知道,我这二哥已经是弱冠之年,按理说这样的年纪应该如同我大哥弱冠时一样,媒婆踏破门槛才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说亲的呢?
那是为何。
沈落柒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揭她二哥哥的短,话锋一转,我说这事只为证明他并非一个贴心贴己的人罢了。
哼,就以他那样的德行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嫂子,做梦去吧。
那你大哥为何弱冠至今还未成亲呢。萧燕然听出端倪疑惑道,他也是见过沈家大朗的,自然能看得出他还稍长自己几岁。
我大哥从前有一个青梅竹马,也是指腹为婚相了娃娃亲的,只是后来天不遂人愿。那姑娘身子不好,香消玉殒了,我哥哥心里有她便容不下其他人了。
话说到这份上不免有些感伤,那女子是乡下远房舅舅家的老幺,沈落柒随父亲去过多次,每每都会闻到苦胆般难闻的药味,她样貌佳却透着拂柳的病态,看着楚楚娇弱,落柒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何况是自己大哥哥。
豆蔻如花的年华最终还是没有熬得过去。
你说我大哥专情专一,为人正派,怎落得和我二哥一样的境地。人生在世也是不公平啊。
以此同时,一前一后走的两个哥哥同时打了喷嚏。
叹,今天定是有女子相思于你了。落在后方的长新笑嘻嘻的调侃道。
长百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披着的外衣上,然后拢拢自己的衣服,你该多穿些衣服,不然该伤风了。
沈长新撇撇嘴,无趣,不懂风情。荒谬的是外头的传言沈家大朗为死去的表妹守身如玉,居然还赢得不少闺中女子的芳心,这媒婆居然比以往更甚。
不公啊。
多么不公。
那表亲家的幺妹的他是见过的,姿色平庸不说,还是个病秧子、药罐子,高兴时咳嗽几下,难过时又咳嗽几下,惹哭了还是要咳嗽几下,西施都不及她病弱,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她掩帕遮脸,话没说几句,意思还未明了就硬生生的被咳嗽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