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警车就跑,八成有问题。我一按按钮,警灯警笛大作,咬着雪佛莱的屁股追了上去,安娜的警车也闪着警灯紧跟在后面。
我打开警车上的探照灯,一道雪亮的光柱射向狂奔的雪佛莱,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我们二比一,就不必求援了。我用左手握着方向盘,用右手将雪佛莱的车牌照号码输进警车上的电脑,马上就得到反馈,我正追的是被盗车辆。这回算你倒霉,撞到我的枪口上了,我马上用步话机向安娜通报。
雪佛莱根本就没有停车的意思,而且越开越快,时速已达到100英里(150公里),路上车辆纷纷避让,有辆丰田车躲得慢了一点,左后角被雪佛莱狠狠地撞上,破碎的车灯,保险杠散落了一地。雪佛莱自己也失去了控制,猛地调头朝左侧的钢铁护栏撞去,像个醉汉似的,摇晃了几下才恢复了平衡,继续往前跑。一会儿,左前轮下就喷出一串串火花,显然是刚才跟护栏相撞时左前轮爆胎了,是钢铁轮鼓与地面摩擦迸发出来的火花,雪佛莱的车速也明显慢了下来。
必须设法立即截住它,不能让它再制造第二起车祸。现在前面没有警车堵截,只好使用顶挤战术了。这一招紧急情况下才能使用,它刚才撞坏了丰田车,等于为我开了绿灯,况且它左前轮爆胎,很容易由于失控而发生车祸。
我把警车开到雪佛莱的左边,轻轻一打方向盘,做了一个顶挤的假动作,然后又紧紧地跟在雪佛莱的后面。我这是做给安娜看的。我来不及跟她通话,只能示意她注意配合。
我一踩油门,警车再次冲到雪佛莱左侧,我调整好两辆车的位置,不失时机地向右猛的一拧方向盘,宽大的警车便把雪佛莱车尾往右顶出一尺多,行进中的雪佛莱顿时失去平衡,画着弧线朝左后方转了过来,车身右侧紧紧贴到了钢铁护栏上,我顺势也来了个左后转,前保险杠正好抵住雪佛莱的屁股,绝了它的退路。紧跟在后面的安娜早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雪佛莱掉过头来刚想加速,安娜的警车迎面顶了上去。雪佛莱被我们前后夹击,进退两难,面对两支乌黑的枪口,开车的知道稍有反抗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只好乖乖地趴在地上,束手就擒。
他今天下午刚刚偷了这辆雪佛莱,准备晚上盗窃作案时使用。失主报案后,车辆信息便被输入到警察信息中心,所以我能从电脑上立刻得到信息反馈。他还没来得及作案就被我生擒活捉。我冲安娜做了个ok的手势,感谢她的再次默契配合,她却无奈地对我摊开双手,又耸了耸肩,好像在说,赃车截的够漂亮,但得连夜回警局写报告,原计划的“英文课”只好泡汤了。
第6章派你去非洲“吴新玉,无信誉”
我让他们找中餐馆老板开个书面证明,就说此人某年某月期间曾在我这打过工,或者找个华人房东,让他证明你某年某月期间租过他的房子,有钱能让鬼推磨嘛。这一招就是我的发明专利,办一件收费八百美金,我都办成一百多件了。
老布什总统一道行政命令,十几万大陆来的中国人获得了绿卡。根据当时移民局的统计,真正符合条件的不过四万多人,怎么最后多出一倍还拐了弯呢?
吴新玉从法学院毕业后考取了律师资格,自己开了个移民事务所。这个周末,我们请他和另外几个中国朋友来家里做客,也算是庆祝我拿下硕士学位。
“你那个美国妞儿怎么没带来让大伙见识见识?”东华见吴新玉单刀赴会,急忙过来打听。
“咳,早掰啦,文化冲击。”
“什么文化冲击,别是你拉不开栓了吧?”老同学不见外,我压低声音逗他。
吴新玉小声对我说:“你也最好少招惹鬼妹,没完没了地难缠得很。”他喝了一口可乐,悄悄问我:“这美国的床上文化你让嫂子见识过没有?”
“真人表演没有,录象带倒是租过,她刚看几分钟就喊恶心,说老外比畜牲还畜牲,本想给她来副催情剂,结果反倒打了退堂鼓,人家对美国床上功夫水土不服。”
吴新玉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十个中国女人九个性冷淡呢,怎么都提不起‘性’趣。过去都羡慕皇上,三宫六院,贵妃如云,看来也没什么好,还不是木头似的一根根在床上摆着。”
我说:“可不是,要不同治皇帝怎么偷出紫禁城,去逛八大胡同,还染了一身杨梅大疮,十九岁就做了风流鬼,到底还是‘妓’高一筹啊。”
我俩正在密谈妇女解放问题,东华端着盛满饭菜的纸盘子凑了过来。我们也学老美,用一次性餐具,用完一扔,省心省事。
“新玉,事务所生意不错吧?”
“忙得我连泡妞儿的时间都没了,老布什可救了不少中国人,尤其是那些不符合条件的,一个个削尖了脑袋要挤上这班车,我每天应接不暇呀。”
“不是条件挺严的吗?不符合条件怎么办呀?”东华不解地问。
“你忘啦,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这些人多半是非法入境,移民局没有记录,所以只要能证明自己是保护法规定的截止日期前到美国的就行,连护照都不要。”
“那怎么证明何时到的美国呢?”东华越听越糊涂。
“那还不容易,我让他们找中餐馆老板开个书面证明,就说此人某年某月期间曾在我这打过工,或者找个华人房东,让他证明你某年某月期间租过他的房子,有钱能让鬼推磨嘛。这一招就是我的发明专利,办一件收费八百美金,我都办成一百多件了。”吴新玉说得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