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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小二见可能有额外的银子拿就照实的给兰凤夕说了：&ldo;是咱们这新来的将军，来了已经快有三个多月了。&rdo;

兰凤夕有些诧异郑往顾的身份，一时愣了神。

那小二还在说着：&ldo;兰先生您的戏可真是太棒了，连这样的大人物都来听了那么多天。&rdo;也不知自己的马屁有没有拍的稳。

兰凤夕抿着唇，不知在思虑什么，连小二的赏银他都忘了给。

又是等天全黑了下来，兰凤夕才把自己裹的严实从后门离开了梨园，左拐到了那个巷子口，又见吞云吐雾的郑往顾。

时隔一个月的再一次面对面，是兰凤夕先开的口：&ldo;郑爷烦请您老别再入了夜的在此候我，我担待不起。&rdo;

郑往顾脱了帽悠悠的笑出了声：&ldo;一个月未曾说过话，兰先生倒是开始长刺了。&rdo;

&ldo;郑爷有事？&rdo;

郑往顾倚着墙的背直了起来，军靴在寂静的夜里踏出的步伐格外响亮。

他来到兰凤夕面前：&ldo;我只是来给你送戏词的。&rdo;说完把折得规规整整的字条递了过去。

兰凤夕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塞进了兜里：&ldo;这还要您亲自来一趟，是我的罪过了。&rdo;

郑往顾轻叹了口气，叹的朴智旻也跟着心头一重。

他就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对他说：&ldo;也想再近些来看看你。&rdo;

兰凤夕没有说话，只是裹紧自己身上的物件。

郑往顾在心里打消了要送兰凤夕回家的念头，他估摸着人家也不愿意。

&ldo;那我先走了，兰先生你自己一个人回家注意安全。&rdo;说完就转身带着在这站了许久惹上的凉气往自己府邸的方向去，脚步有力的在黑夜里的街道响起。

&ldo;郑爷！&rdo;兰凤夕在他背后叫了一声，他有些惊喜的回头。

&ldo;下次来戏院就不要穿军装了，看着怪瘆人。&rdo;

郑往顾又笑了，面容灿烂：&ldo;好。&rdo;

兰凤夕回到家，准备入睡时才想起兜里的字条，借着昏暗的烛火，他坐到到桌前打开来看。

―是男儿郎粉黛扮娇娘，

锦衣云袖藏千金愁苦。―

兰凤夕拧眉。这是段唱词，应该是扮的花旦却也唱出了男扮女的真相。

这是何意？

兰凤夕想不明白，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久才入睡。

那一夜之后郑往顾再没穿过军装来戏园，不过换上便装之后那一身凌厉之气还是没能卸掉。

兰凤夕每次看他都觉得像在看一尊雕像，笔直的坐着，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两腿分开适当的距离，脸上也看不出来悲喜，盯着戏台的眼睛也好像凝固了一般，连眨都不会眨一下。兰凤夕觉得有意思，于是有意无意的常朝他看去。

如果哪一天看的次数太过频繁了，郑往顾就会让小二给兰凤夕递一束花，有点奖励的意味，却也不带任何的话。

这让兰凤夕有些恼。

兰凤夕也几次在那个巷口见到郑往顾，还是一样的时间点，脱了军装的人依旧吞云吐雾。

&ldo;兰先生，这几日看你跪的频繁，膝盖疼吗？&rdo;然后把手里的药酒递到兰凤夕面前。

&ldo;兰先生，我又来给你递字条了。&rdo;泛黄的纸张隐隐透出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