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凌亦笙往前翻了几页。在凌亦笙翻到其中一张照片时,季司突然开口说道:“就是这张。”凌亦笙看了一眼,上面是他正拖着凌亦琹拍合照的情景,凌亦琹拉着脸满脸的不配合,但还是被凌亦笙拉着将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哦,这张是之前凌亦琹带我出去玩时候拍的,”凌亦笙炫耀完后,又有些不解,“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除了他出奇的帅之外。季司没回答,只是问了句:“手机可以借我看一眼吗?”“好啊。”凌亦笙连问都没问凌亦琹,就自作主张地把手机递给了季司。季司一拿到手机,就把那张照片放大了,这一下,连凌亦笙也看清了。在后面的背景里,有两个人并肩站着,其中一个竟然是路霖。凌亦笙“啊”了一声,“我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原来是在这里呀。”凌亦笙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季司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只得闭了嘴,转而问道:“怎么了吗?”季司没回答,而是问:“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拍的?”“应该是一年前吧,在a国,”凌亦笙思索着,“因为身份的原因,凌亦琹一直不让我出门,那时也是我求了好久,他才带我去玩的。”“咦?这个人……”一旁的虞漱突然开了口。季司的手紧紧握着手机,用力到连屏幕都有一种隐隐要裂开的趋势,他抬头看向虞漱,问:“你认识他?”“嗯,”虞漱点了点头,“之前先生遇害时,在主宅见过,因为他头上那一块疤比较特别,所以我特别留心了一下。”季司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甚至是连语气也变得很差:“之前我让人把佣人集中在一起,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哦,”虞漱解释道:“因为他不是佣人,而是厨师的儿子,那天是恰好出现在那里。”季司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虞漱被季司的反应惊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道:“因为他不经常来,我想应该不是他,所以就没说。”说着说着,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像是故意在为自己找借口一样。季司闭上了眼睛,像是终于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一样,说道:“是他,一直以来联系季誉和外界的人就是他。”“什么?”虞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他很久才去一趟啊。”“是厨师的儿子,就算他偷偷拿了食物,厨师也不会多说,只会以为是他自己要吃,而且,你们以为他很久去一趟,但如果他知道所有监控的死角并且有别的可以进入宅子的方法呢?”“更何况,”季司握紧了拳头,他也希望是他的错觉,但他偏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天在车里,对我注射药剂的人就是他。”我已经让你失望到这种程度了吗?“什么?”虞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凌亦笙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云里雾里的,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药剂啊?你们在说什么呀?他到底是谁啊?”“他是谁不重要,”凌亦琹眼里透出怜悯,“重要的是,他跟路霖认识,并且是在一年前的a国,那时候……”季司接了下去:“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重逢。”“意思是路霖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凌亦笙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用手捂住了嘴,“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啊。”季司没有再说话。他不愿意相信,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唯一的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那个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出主宅的?”虞漱怔了一下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就去问。”凌亦笙见季司脸色不太好,蹲到他面前,安慰道:“或许真的可能就是巧合,他们一起站着也不代表他们就认识嘛。”这安慰的话实在太过拙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认识的,而且看样子,关系应该还挺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杀你?”季司想起之前路霖的样子,分明是很怕凌亦笙会说出什么话来,连他想要和凌亦笙接触都竭力制止,“最大的可能就是当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并且以为你已经认出他了,才会一时心虚想要杀人灭口的。”“你说什么?”凌亦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情急之下,竟然一把抓起了季司的领子,“你说他要杀亦笙?什么时候的事?他究竟对亦笙做了什么?”季司没有回答。倒是凌亦笙见状忙去抓凌亦琹的手,说:“你干什么呀凌亦琹?快放手!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这也不关小司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