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艰难地把目光转到季司脸上,发现他并没有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再次伸出手。手指顺着大腿向上摸索着,但是还没碰到内裤的边,季司就因为痒动了动身子,这一下,直接撞到了路霖手里。软软的,带着温热的,充满了手心,手感出乎意料的好,路霖脑子一抽,竟然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季司感觉到不对劲,在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脸一下子就绿了。再也不会有这更尴尬的场景了。季司下半身光溜溜的,除了还挂在腿间的内裤,而路霖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他两腿之间。路霖忙把手收了回来,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只是想给你擦身子,我没想碰你那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碰到那……”季司刚想要生气,但在看到路霖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时又硬生生压住了怒火,深吸了口气说:“我自己来,你出去。”路霖见季司没有生气,竟还有些惊讶,在接收到季司“你怎么还不走”的目光,怏怏地说:“其实已经擦好了。”这句话让季司脸上的表情更为得丰富多彩,意思是趁他睡觉这会儿,路霖已经把他从头到尾摸了个遍。但转念一想,路霖一只手受着伤还帮他擦了身子,他又实在发不出火来。“你的手,”季司停顿了一下,别别扭扭地问了句,“怎么样了?”路霖见季司一醒来不但没有怪他,反而还关心他的手,不由得心里有些美滋滋的。但这事,路霖还没原谅季司,所以故意吓他,“不知道,没什么知觉。”“没知觉?”季司一听急了,猛地坐起身来,忘了自己腹部还有伤,直到疼痛袭来才急忙捂着肚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硬是挨过这一阵,季司才抬头看路霖,说:“没知觉了你还不上医院,等什么呢?”因为刚疼过一阵,逼出了一点生理泪水,眼眶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路霖这才觉得自己的恶作剧有些过了头,忙安慰他:“骗你的,我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能出去打套拳。”季司却是不信,说:“去医院里用仪器好好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路霖闻言乐了,说:“这么关心我啊?姐夫。”季司皱了眉头说:“还是查清楚的好,免得以后出点什么事讹上我了。”路霖看着季司嘴硬的样子就想笑,故意逗他:“那我还非赖着你不可了。”季司终于恼了:“路霖!”路霖坐到床边,身体凑了上去,问:“我去医院,你是不是就走了?”季司反问道:“不然呢?”路霖耸了一下肩,说:“那我就不去医院。”季司简直要被气死,说:“你刚才怎么答应我的?”“我刚才说的是,让我睡一次我就进屋让袁狗给我包扎手,”路霖说着,坐得更近了一点,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去医院又是另外的价格了。”说起这个,季司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咬着牙骂了一句:“你也不怕遭天谴!”“怕什么?”路霖被季司的反应取悦到了,鼻尖轻嗅他颈间的幽香,因为没来得及补喷伪装信息素,他闻到的全是属于季司真实的味道,甜蜜的,如同糖浆一般,和他的人很不搭,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多闻几下。等到闻得差不多了,才哑着嗓子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反正不管是遭天谴还是浸猪笼,都有你陪着我,姐夫。”季司恶狠狠地看了路霖一眼,问:“你到底想怎么样?”眼看着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路霖心情很好地说道:“你回家的时候,带我一起,让我伺候你呀。”伺候?是给他找气受才对吧。季司冷哼了一声,说:“你跟我回去,谁来照顾你的阿娇?”路霖一怔,回过神来笑个不停。季司见状恼怒不已,捞起枕头就往路霖脸上砸,“你笑什么?”“哈哈我笑哈哈……”路霖接住枕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笑你……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姐夫。”季司面色一变,拿枕头按在路霖脸上,恨不得把人活活闷死,“闭嘴!滚出去!”“我才不滚!”路霖拿掉枕头,一把抓住季司的后颈,把他抓了过来,“我想亲你。”与此同时,故意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迫使他臣服。季司像只被狩猎者扼住咽喉的猎物,灼热的呼吸带着湿意打在皮肤上,锋利的獠牙在颈间厮磨,像是随时会刺破脆弱的血管,夺去他所有的一切。季司不自觉地抓紧了底下的床单,有一瞬间的迟疑,于是一片热辣的滚烫落到了他唇上,烫得他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