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路霖,路霖被这眼神看得发毛,忍不住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季司说:“我在想要怎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路霖感到一阵恶寒,他干笑道:“其实我觉得它在我嘴里挺好的,一点都不碍事。”“可我觉得它很碍事,怎么办呢?”季司说着伸手抓住路霖的下巴,大拇指顺着唇缝稍微探进去了一些,触碰到了他的舌尖,眯了眯眼睛,透出一丝令人胆颤的神色。话虽这么说,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想起腺体被咬时那种酥麻的感觉,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他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干渴。看着季司的表情,路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季司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他忙离远了一点说:“那恐怕你得忍着,我还舍不得我这条舌头。”指尖突然消失的触感让季司有些不太高兴,他沉着脸说:“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对我做什么,如果不是我受了伤动不了,你的舌头早就不在你嘴里了。”路霖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因此故意板着脸。季司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怒容满面地说道:“你不服气?你真以为我不敢吗?”“没有没有,”路霖忙否认,“我哪敢不服气你,我只是在庆幸,幸好你受伤了。”谁知路霖这话刚说完,季司就反问了他一句:“我受伤了你很庆幸?”路霖觉得他这时最好什么都不说比较合适,他想起来客厅还有个人,站起身来说:“有什么话等打完针再说吧。”季司立即说:“我不打针。”路霖愣了一下,笑道:“你该不会害怕打针吧?”季司把目光投射过来,路霖忙收住笑意,耐心跟他解释:“你毕竟是被捅了一刀,虽然说消了毒,但还是需要打个针,防止感染。”季司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不打针。”这事路霖也很坚持,他说:“你如果不配合,那我只有强行把你的裤子剥下来了。”季司瞪着眼睛:“你敢?”“为了你,我敢。”路霖说着一手抓住季司的双手压到头顶,另一只手去剥季司的裤子。季司扭着腰躲避,一动弹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直叫唤。“你再乱动!”路霖说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季司一下子就不动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路霖,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敢打我?”打的还是这么羞耻的地方。季司整张脸都气红了,但还没等到他发作,路霖就已经三下五除二顺利将他的裤子褪下了一点,露出小半个浑圆的屁股。“你找死,”季司气得破口大骂,“路霖,我要杀了你。”“等打了针再杀不迟。”路霖说完,又冲着客厅喊了一句。袁榷耿早就等烦了,听到声响立即进来了,看到床上这景象,止不住地笑了,满脸都是“你也有今天”。路霖催了他一句:“你别急着笑,赶紧来打针。”季司眼睁睁看着袁榷耿手上拿着那么长一支针朝他这边走过来,而他被路霖压制得死死的,只能瞪着眼睛威胁袁榷耿:“你敢过来我一定杀了你!”可惜季司现在这模样实在没什么威胁,袁榷耿走到床边,说:“别怕,就跟蚊子咬一下差不多,很快就好了。”季司听袁榷耿竟然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来哄他,气得他脸都黑了,路霖则是努力忍着笑。季司最终还是没逃过打针的宿命,其实这相比于刚才那些真的算不上疼了,但由于位置敏感,让季司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特别是针打完以后,还要用棉球按着伤口。打完之后,季司整张脸都是红的,好在一打完路霖就把袁榷耿赶走了,路霖帮忙按着伤口,虽说是隔着一颗棉球,但依旧能感觉臀部软乎乎的,如果直接上手,不知道会是什么迷人的触感。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路霖遏止住了,他觉得他有点像个变态。季司打完针后,估计也是闹够了,又烧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路霖帮季司盖好被子,走出卧室,轻声关上了门。一出门就看到了一直往这边张望的赵宇清,路霖正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就听他急切地问道:“季司他没事吧?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路霖内心升起一丝怪异,没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赵宇清,而是说:“出了点意外,割到了腹部,没什么大事。”听了这话,赵宇清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说:“他饿了吧?我去给他煮点粥吃吧。”“不用,”路霖制止了赵宇清,“他现在睡着了。”“哦,”赵宇清看着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又问:“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我不会打扰他睡觉的,只要在旁边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