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他熟悉的时间算,刚十点,睡觉太早了点儿。
到了子时,他眼睛有些泛酸了,这才伸个懒腰,回到寝殿。
许持盈已经睡着了,穿着正黄色寝衣,平躺在床里侧,睡颜恬静。
萧仲麟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放轻动作歇下,又唤人熄了灯。
这两日没费多少力气,累的是脑子,精神上特别疲惫。有她在身边,只觉心安。
将要入梦时,他忽然意识到:腿伤应该是要痊愈了,今日都没怎么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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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持盈醒来的时候,晨曦初绽,身形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
她揉眼的时候,听到了他温柔的语声:“醒了?”
“嗯。”许持盈抬眼看他,“这么早就醒了?”
“惦记着跟你说说话。”萧仲麟低头抚着她的面颊,“你睡着的样子怎么那么好看?”
许持盈失笑,关心地问他:“昨日又忙到很晚吧?”
“还好,不算太晚。”
“别总熬夜。”许持盈抬起手,“总这样下去可不成。”本来那一场大病就让他身体亏损许多,痊愈后再不好生调理,怕是会落下病根儿。
“怕我活不长?”他笑。
“胡说。”许持盈点着他的唇,打趣道,“看你平日这做派,真要疑心你在临朝时也没个正形。”
“不至于。”萧仲麟笑道,“这不是怕宫里宫外的人说我懒么?”
“我可不敢。”
萧仲麟亲了亲她的手指,“今日贺知非便可进宫,往后在户部行走。其实他本该在外面多历练几年。”
任谁都这么看,但是郗骁不会。只是,这话她不方便说,便只是附和,“的确。”
他忽然道:“这事儿是郗骁促成的。”
许持盈看着他,“应该是。”
“有些事情,你真该早些跟我解释的。”
“你也没问过我啊。”许持盈扁了扁嘴,“我总不能好端端地跟你说这些,从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