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琴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此事蹊跷之处,觉得甚有道理,不由诧异地看了蝶舞一眼,谁说这个粗线条的姐妹胸大无脑了,连自诩是组里智囊的自己都没想到。
飘花楼作为暗杀组织,自然是各种神秘,然后是江湖中各种猜测,但作为其中的一份子,心琴自然了解不少内情。飘花楼只是庞大组织其中一部,东西南北西一部,南部是飘花楼,其余两部就连心琴也不知晓。
飘花楼大姐头公孙漪,这几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跟踪刺杀摩尼教余孽,至于其他刺杀任务,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难道蝶舞猜测是真?心琴看向钟无衣,钟无衣摇摇头,沉着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赵府灭门之后,我第一时间察看了现场。”
心琴眼光一闪,质问道:“为何不早说?”
钟无衣微微一愣,心琴的态度多少让他不爽,大难还未至,就要起内讧了吗?此时此刻,钟无衣也无法较真,想起当晚赵府情景,不由自主地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手段。”
这回连蝶舞都感兴趣了,凑过来看着钟无衣,钟无衣回过神来,笑道:“小舞你这个杀人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钟无衣想了想,从匮乏的词典中要找出词来形容当时的情况,确实有点难,“三十秒内,赵府一百三十三口,全部死亡,无声无息,而且……时间可能比我估计的还要短。”
蝶舞好奇问道:“毒?”
钟无衣摇摇头,“我查过,不是毒,不是迷香,就是刺杀,用的是剑,很快的剑。”顿了顿,又道:“我想了一下,应该是有一批人潜伏在赵府,在约定的时间里同时发难,才有这样的成果。”
蝶舞没了兴趣,转身走开,心琴反而来了兴致,问道:“比你的剑还快?”
钟无衣早就暗自比较过,闻言摇摇头,应道:“比我慢了一分,相差不远。”
心琴陷入沉思,钟无衣又道:“我是组织修为最差的杀手,连我都比不过,有什么好在意的?再说了,这种事,八成是给熟人捅了刀子,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到我们。”
心琴想了想,按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值得在意,又问:“其他组怎么样了?”
“长乐帮和六扇门监控了周围,我怎么知道?”钟无衣耸耸肩,苦笑道:“自从赵府灭门之后,我一直留意扬州变化,当时我想带你们走的,却发现,已经走不了。那个时候长乐帮已经来了,而且已经盯上我们了。”
心琴和蝶舞异口同声问道:“那你为何今日才说?”
钟无衣苦涩地笑了笑,问道:“我们这几个月有没有露出破绽?”
两人对视一眼,又想了想,皆摇摇头,心琴应道:“我们三个月没接新任务了,怎么可能暴露?”
钟无衣两手一摊,无奈道:“如果我们那个时候逃跑,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面对长乐帮的监视,我自己倒是能走,可我无法无声无息带走你们。我们现在已成为笼中之鸟,飞不起来了。”
心琴若有所思,蝶舞闻言却有些感动,把自己平躺在舞台上,娇笑道:“反正都要死了,无衣,来,姐给你破处。”
钟无衣不屑地看了看蝶舞发骚,讥讽道:“好像你不是处似的。”然后看向心琴,又道:“六扇门今天才来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丁峰,查探现场,直到晚上,就直接来了飘花楼,在此之前,六扇门并没有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