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远牵起一个冷笑:“方家小子,你勾搭老夫两个闺女的时候,可是魄力好得很!今时今日,怎就只会将你母亲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陈氏一听,当下心里一惊。
自己儿子和孟家三小姐的事她并不是全然不知道,甚至,很早她就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关于方易褚和孟倾雪私底下走的近的流言蜚语。
平心而论,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娶一个傻子,她实在是不甘心,万一到时候傻子生下来的也是个傻子,她如何对得起方家的祖祖辈辈。自然而然的,对于今天方易褚带着孟倾雪回来的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孟长远见陈氏的脸色,心中也明了她恐怕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心里的堵更是添了几分。
孟倾雪见状,整个人扑了过去:“褚哥哥!”
“死不了。”孟长远冷声答道。
他下脚时亦是收了力的,这一脚踹下去能让方易褚有个教训又不至于有什么闪失。江户候虽权位不如他这个将军,但到底也是圣前说的上话的人,加之方易褚又是江户候的独子,他还没傻到为了区区的面子而给自己添敌人。
见孟长远始终黑着一张脸,孟倾雪犹豫半天,才挪动着膝盖爬到他面前,喏喏地喊了句:“爹。”
孟长远气极,冷笑道:“你还当我是你爹?我可没教过你要干些挖自家墙角的事。”
“二姐姐身体不好是没错,我们处处让着她也是应该的,可是爹,爱情不是物品,不可能说让就让的啊……”说到最后,孟倾雪哭的梨花带雨,再也说不出话。
孟长远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说到底,也是他长年征战沙场,没有当个好父亲罢了。
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孟长远方才说道:“方家小子,你让我孟府丢尽颜面,如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咳……”方易褚刚一张嘴,咳出了一大口血。
也不管方易褚应不应自己,孟长远自顾自地说道:“倾雪的名声如今是算毁在你小子手上了,明年便是倾雪的破瓜年华,不如趁机让倾雪过门了吧。”
孟倾雪闻言,一喜,可是孟长远随即而来的话将她所有的喜悦都粉碎在了肚子里。
“老夫深知此事并非方贤侄一人之错,倾雪品德败坏,亦担不起你们方家主母之位,老夫的要求并不多,当个妾即可。”
孟倾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爹?”
陈氏眼眸滴溜溜转了圈:“待奴家与侯爷商量后,定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倾雪一听,忙去拉孟长远的袖子。
孟长远还在气头上,又怎会理孟倾雪。袖口一甩,开口道:“把三小姐绑回府。”
将军府——
孟灵湘正睡的舒畅,院子里又是哭又是闹的,中间似乎还夹杂着谁的尖叫声。
她拧了拧眉,招手唤道:“春璃,外面发生何事?”
春璃端上一杯茶,答道:“回小姐,听闻是三小姐让将军从候府里绑回来了,将军要方公子明年娶三小姐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