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是,对面的nv人叽里呱啦一通,她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虵玥其实是在问她到底有没有和虵魃睡觉,和虵魃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所以才和虵魃待在一起。
她昨晚回去问了族长父亲,知道了单敏是原来被选定祭祀的祭品,但是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虵魃将她换了下来。
只要这个nv人没有和虵魃睡觉,她就还有机会去争取虵魃!虵玥并没有放弃虵魃,只是想通过别的渠道获得他。
见她不回答自己,虵玥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顾忌着父亲的名声,她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对单敏做出过分的事情。
傍晚。
族人陆陆续续来到空地上,准备迎接一天中最丰盛的晚餐。
络腮胡的族长照例说了几句什么,单敏奇怪地发现气氛好像顿时变得有些严肃。
族长语气昂扬,又说了一句什么后,人群爆发一声整齐的怒吼,似两军开战前夕,士兵们摇臂呐喊的气势。
一顿饭吃下来,族中男nv老少的神情都十分肃穆,只有单敏吃得惬意又安然。
洗完澡回到石洞,她发现墙脚下凭空多出一些吃食。有几种她没见过的野果子,一篮子野菜,还有一块滴着血的r0u。
另一侧则放了一口小石锅和一摞柴火。
看来那讨命鬼还不想她饿si,单敏愉悦地洗了一个没见过的小果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虵魃回来的时候,天se已经暗了下来。他一手端着一盏油灯,一手拿着一本老旧的册子走进石洞,开门见山地问她:
“你认得汉字吗?”
单敏点了点头。
于是虵魃把手里的册子递给她“念给我听。”
册子上的纸张已经发h,薄薄的一层纸浆上还有瑕疵,是最劣等的纸。上面的墨水已经在日夜的翻阅下变得灰白,单敏随手翻开一页,照着上面的字慢慢念出来。
虵魃以前就是通过这本汉人的册子来学习汉话,这是族里唯二两本珍贵的汉书,历来都由祭司进行保管和传承。
昨天夜里,巡逻的族人截获了一封汉人写的书信。信上的字他认识大半,但是汉人的书信表述和讲话完全不同,一堆之乎者也,让人难以分析其中的意思。
虵魃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让这个所谓神赐力量的族人看一看书信的内容,如果她真的看得懂,也许,她有可能真的是虺螣神赐予虵族度过难关的神礼。
看着陡然递到面前的崭新书信,信封上书“吾王亲启”,单敏一愣,心底浮现一gu不好的预感。
在西南,可称为王的又有几人?莫非与南诏国有关?
知道他的用意,单敏沉默地接过手,拿出里面的两张信纸。右书“云南王尊鉴”,落款为名叫异燊的男子。
信中大致内容所述,名叫异燊的男子已于西南部族探查知晓,边陲异族部落“蛇族”世代守护蛇山,蛇山毒蛇环绕、凶险万分,云南王所求之物便在这蛇山之中,恳请云南王派兵攻下蛇族,以族辈x命胁迫,b其将蛇山之物取出。
云南王古时西南,只有南诏国的王被唐朝封为了云南王。
单敏皱了皱眉,如实将信中的内容告知于他。
不论这虵族有何秘密,都与她无关。只待十日幻境破除,她便带着三姨和四姨原路返回,再不管什么救人的破事。
男人的脸上的y冷乖戾一闪而过,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沉默片刻后,举着油灯又重新走入了黑暗中。
不确定他还回不回来,单敏不敢再睡他的床,只能窝回她墙脚边冰凉硌人的石板上。
在单敏熟睡的时候,虵族的长老齐聚在族长的石洞里,密切地商量着信纸上的内容和应对之法。
天光渐亮的片刻,木梆子的声音接二连三,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被人敲响。
石洞外的嘈杂前所未有,不断有人踩着栈道从单敏的洞门前路过。
出什么事了?想到昨夜那封信,单敏果断地爬起来,冲到洞门边往外张望。
除了石洞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族人和空地上已经聚集的一批族人,单敏并没有看到士兵军队出现的迹象。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赶在人群的末端走下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