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非臣认真回忆了一番,觉得喝茶就要好好喝,不能都用来接吻,对吧?他轻笑了声,淡淡道,“情到深处。”然后直接下了车。……靠。屈非臣考虑到晏若愚放假回家家里空落落的,这才和屈非厌来住几天。既然小天王来了,那也用不着他操心,当天下午就直接回兰州了。——毕竟小天王待不了几天,让这俩独处吧。下午就传出有关未婚妻的关系,晏若愚露出个温文尔雅的笑,“师兄,动作挺快嘛。”常望宇装傻。“望眉说什么?”晏若愚才不跟他打马虎眼,“令兄令妹貌似的确不怎么想为难我。可是令尊令堂……”“师妹放心,”常望宇伸手拥住她,“他们知道你时间长了。”晏若愚不觉笑出声,“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很多面么。”“是啊,”常望宇吐槽,“师父带我上门,你就像从来没见过我们似的,问师父是谁,我又是谁。问完人打过招呼就走了。”“后来呢?”“那次以后,师父收你为徒,你倒是记住她了。可你每次上课我都在隔壁看着,你从来也没跟我说过话。”常望宇有点沮丧。“那个小男孩是你啊?”晏若愚回头看他,“我知道有个小男孩在,但不知道是谁,每次想看看他的长相吧,又躲着不给我看。”常望宇汗颜,小时候的确是躲着不让她看,但也没让她彻底不看啊。“不过我虽然会忘记很多人的脸,但你第一次和师父上门那年……应该是十岁吧,冶力关回来才两年,我居然没认出你。唔,我在冶力关见过师父吗?”“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跑到藏区去的,”常望宇无奈,“小时候每年要跟着师父去藏区住段时间,那时候穿着藏袍,师父也打扮得像当地人,你没认出来也正常。”“这样?”晏若愚蹙眉,“你是跟着师父长大的,四岁就学舞了,为什么十岁才拜师?”“原本没打算拜师的,”常望宇掩饰性地咳了声,“因为你要拜师,就……谁知道你居然不记得我们。”“不是,”晏若愚说起来也有点尴尬,“我小时候就记不住人嘛。然后老晏就说,可以记得一段开心的时光,但不用强迫自己记住人。”她的声音柔柔的,像在讲述一个平淡的故事,“因为时光无论是好的坏的,过后会想起来都是罗曼蒂克。但人却是会让人伤心的。”常望宇听的心疼,连忙哄道,“好啦,没事。”“演唱会你怀念的那个长辈,是……”“我岳父。”某人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晏若愚笑了,“累坏了吧,去睡会儿。”常望宇还真是累坏了,躺在沙发合上眼就会了周公。晏若愚像上次一样在旁边守着。小天王睡觉一直不安稳,睫毛像两只小刷子,时不时轻轻抖一下。眉心微蹙,表情有点小纠结,偶尔还会咧一下嘴,像个婴儿。这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出去走走吗?”“好。”常望宇和晏若愚并排走着。这里树长得好,路灯的光渗不下来多少,暗环境让人格外安心。他们就这么一直走,从家门走到马路,谁都不想停下来。突然,晏若愚听见一声叹息,很轻,就像一根羽毛在她心口搔了一下,过电一样。不得不承认,常望宇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他有实力也有颜值,穿上白衬衫就是干净利落清新自然的高中生,西装加身就是狂狷邪魅举止得体的绅士男。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愿意,玩暧昧都可以玩的很干净。……晏若愚想到这儿,无奈摇头,却一不小心对上常望宇带着笑意的眸子。在昏暗的月色下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瞳仁里隐约倒映出自己的脸,晏若愚几乎是一瞬间就醉在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里。晏若愚被那笑盈盈的目光点了穴位,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只想将面前的人看个仔细。凝眸相望。快要烧起来。“想给你听我的心跳。算不算耍流氓?”常望宇的声音依然很轻,小心翼翼地好像很怕吓到她。眼睛里却泛着光,像是认定了晏若愚吃这一套,嚣张地令人炫目。良久。“快么?”晏若愚把脸转向一边,声音发紧,还有点抖,“快的话,大概不算吧。”常望宇嘴角噙着笑虚张开手臂,然后将人抱了个满怀。“快吗?”一下,两下……被他的气息包围,太过强烈的窒息感令晏若愚有些恍神。“快吗?”“开始快了。”常望宇抖了一下。晏若愚索性埋头不让他看见,“紧张啊。”“我第一次给人听心跳,能不紧张才怪。”“嗬,第一次。”晏若愚突然拿了无理取闹小女生的剧本,“是不是还想换个人来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敢,”常望宇的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像潮湿的海风还在继续,吹得人心旌摇曳。他轻轻补了一句,“天地良心。”“不敢还是不想?说清楚。说清楚了,以后还可以听点儿别的嘛。”“想都不敢想。”常望宇把人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还想听点儿别的啥?”晏若愚恢复三小姐人设,轻笑,“我啊,有心跳听就够了。”心跳声顿时变的剧烈起来。晏若愚颤抖着,笑的像个傻子。作者有话要说:才知道未签约作者不能发红包qaq那围脖上发吧未翛顷木weixiaoqgu☆、Дeвrthaдцatыn回到家的晏若愚没开灯,斜倚在沙发上,就着夜色看常望宇。她还有些恍惚。幼时日日在白家住着,晏桓虽常来看她,却也总让她生出些孤独的想法。她原以为自己,失持失祜,又是独女,合该命里带寂寞。哪成想,不过半年而已,便多了哥哥和男朋友。也着实不敢想象,这个人,光芒万丈前途似锦出身不凡,现如今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就着连绵不绝的海浪声,一遍一遍对她说“我喜欢你”。他像是从她这里学到了个好用的法子,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就开个轻音乐混着说。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首歌的缘故,他似乎对海浪声情有独钟。一遍一遍念在口中的话给了他勇气,常望宇终于不再纠结该怎么开始初吻。他蓦地站起来,三两步跨至师妹面前,对上她的双眼,然后情难自禁地吻下去。晏若愚觉得头重脚轻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裹在棉花糖里找不到着力点,原本坐下来时坐姿便不端正,这会儿更是直往后靠。常望宇看到她眼神中的惊慌失措,终于不由得好笑起来,伸手兜住晏若愚的背,唇还没分开就低笑出声。原来……这人就算占他便宜,也还只是个假冒伪劣的老司机,如真包换的假流氓。晏若愚腰软的厉害,被常望宇这么一兜又开始不听使唤地往前倾。挨得那么近、那么紧,那笑声从二人胸腔相接的每一根骨、每一滴血而来,一波又一波,直震的人心肝儿颤,挠的人心底泛起一阵痒。晏若愚最后,是挨在师兄肩上结束这个吻的。可常望宇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白天被她占了那么多便宜,这会儿可算找到场子了,他强忍着笑意,“师妹,肺活量不足啊。”……我怎么跟个歌手比肺活量!晏若愚人还喘着,嘴上却不甘示弱,“我竟不知……师兄……也就是个肺功能检测仪成了精……”“你快歇着点吧,”常望宇心满意足,“逞什么强。”晏若愚彻底闭嘴了。缺氧易困。常望宇的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像在哄孩子,竟然真让晏若愚有了困意。她歪头靠着,“师兄……”常望宇诱哄,“困了就睡。”说完又觉得不妥,“我保证,循规蹈矩,恪守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