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苍越孤鸣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一双湛蓝色的狼眼睁地圆圆,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惶。
“是,交合渡气之法。”铁骕求衣神情如常,点了点头,“如何决断,还请王上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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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越孤鸣看着铁骕求衣,目光从对方脸上挪到那丸红色的药,神情复杂。
他将菩提子放在心尖上,捧着他,护着他,不愿伤到他一分一毫。他曾想过与他携手相伴,却未曾……未曾有丝毫僭越的想法。
菩提子于他,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仰望的信仰,是他想要亲近的温情。
而……此刻在他怀中的,是菩提子,亦是俏如来——那个他看着长大、有喜有悲、有嗔有痴、会气恼、会纵容、会无条件包容他,甚至……会用生命保护他的俏如来。
他看着他紧闭的眼、苍白的脸、染血的唇,看着他眉间红色的印、红白掺杂的发、满是血污的衣。他用眼神细细描摹他的模样,将他刻入心底。
他知道他是不同的。他看过他呱呱坠地的模样,也看过他成长后的清俊儒雅;看过他自请出家的执着,也看过他面对百般刁难的宽和。他知道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见过他的悲欢喜乐、爱恨嗔痴。他知道他就是如此生动的模样,有着身而为人最鲜活的情感,亦有着身为佛者最慈悲的胸怀。
他知晓他是不同的,他对这样的他,很欢喜。
他心悦这样的他。
苍越孤鸣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才注意到自己对俏如来的情感——不同于对菩提子的依赖与信任,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源于本能的爱恋与倾慕。
他看着俏如来,想起那次令人悲伤的争吵,以及那个荒唐的吻。
他为什么会吻了他呢?
他现在知晓答案了。
苍越孤鸣低下头去,将俏如来往怀里拢了拢,在他眉心印记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
“孤王会救你。”
“就算你恨孤王……”
“孤王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