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导致血管扩张,引起头痛。
郁宁和有了意识却不想睁眼,就是因为这个。
整个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那样头痛欲裂,身上还特别疲劳,感觉提不起力气,只剩下一口气在喘。
大约是实在不舒服,郁宁和一直小动作不停,头往那边歪一下、手往这边放一下,脸微微皱起,像是做了噩梦。
季庭站在窗前,和防御部的人说着什么,视线一直停留在被子上,察觉到郁宁和可能是醒了后他三言两语挂掉电话。
“醒了?”
郁宁和感觉床下下沉了一点,有人坐在床边了。
是谁?
不动脑子还好,一动脑子郁宁和的头就开始剧烈的发胀发晕。
“别说话。”郁宁和语气如蚊子般小,“头痛。”
昨晚上的酒其实没有很烈的,大家组局来玩,不可能一下就把人灌倒,不然那还有什么意思。
季庭伸手,轻缓地替他揉着穴位缓解酒后头疼。
窗外雨声渐渐,室内静谧,好似回到了大学时期。他还没和郁宁和在一起,但是那段时间谁都知道自己在追郁宁和,正巧碰上同学过生日,有了正当理由的季庭一个劲地给自己灌酒,就是为了去找郁宁和撒娇说委屈。
还记得那天晚上月亮特别亮,他等所有人都走光之后给郁宁和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被落在这儿了。郁宁和当时急急忙忙过来,看到他还安全在这里后松了一口气。
出了昏暗的KTV后,外面的街道静静地,行人少得可怜,倒是月亮圆滚可爱。
季庭说自己的房子在这边上,于是让郁宁和送自己回家。
到了家里,季庭被放在床上,他抓着郁宁和的手不肯松开,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季庭:“他们都灌我酒,我喝了好多。”
郁宁和:“嗯,我给你倒杯水。”
季庭:“你是不是要走,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郁宁和:“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不丑。”
季庭忽然委屈了起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郁宁和瞪大眼睛:“?”
“我脑袋好痛啊,你都不帮我揉一下。”
郁宁和连忙蹲了下来,抬手去给他揉太阳穴:“我关心你啊,不要多想。”
季庭顺杆子上爬,用一张最吊炸天的脸说最没出息的话:“可是你对别人也很好,我不是你最关心的对不对,我和他们都一样,呜呜呜……”
郁宁和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登时慌手慌脚:“别哭了。”
“那我是和他们都一样吗?我在你心里不是特别的吗?”
“我不知道……”
季庭看着他羞涩的目光,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哭也不闹了:“宿舍已经关门了,我隔壁是客房,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你睡着了我再去。”
回忆结束。
没关系,他的小宝贝昨晚说最爱他,所以发生了什么都没关系,只要郁宁和的心还在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