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和觉得全身好热,毛毯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皱了皱眉,手扒拉开盖过头顶的毛毯,凉气扑面而来,舒服。
正当他又要睡着之际,腰上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收紧了,背后还传来惺忪的哼唧声,像是刚睡醒。
郁宁和懵了,伸手下去摸索,摸到一条比自己粗一圈的手臂。
裴怀雨堪堪转醒,下意识反抓住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掌。
“……裴怀雨?”郁宁和看了眼挂钟,试探叫了一句。
被叫名字的人其实在刚才就醒了,只是贪恋这点静谧甜蜜,不舍得太早破坏。
裴怀雨深吸一口气,鼻尖距离郁宁和敏感的后颈软肉只差几厘米,呼出来的气体让郁宁和不由缩了缩脖子。
裴怀雨下沙发,穿好鞋子外套,掀起一点毛毯:“还有十分钟上课,不着急。”
郁宁和蹭到沙发边上,弯腰穿鞋。
忽然,头上被人摁了一下,郁宁和抬头,疑惑瞧他一眼。
“呆毛,都睡翘了。”裴怀雨用手指梳开。
“是吗?”郁宁和站起来,两只手扒拉扒拉头发,而后伸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
裴怀雨趁着这个空隙装好沙发:“要喝水吗?桌上有个新杯子,我给你准备的。”
有点口渴的郁宁和眼神在四周寻找,看见两个杯子挨在一起,他一手拿起一个,问:“是哪个?”
“有铃兰浮雕那个是给你的。”裴怀雨瞥了一眼。
“哦。”郁宁和端起两个杯子去接水,然后将其中一个递给裴怀雨,“温水。”
裴怀雨双手接过,心被他下意识的仔细暖化了半边:“谢谢。”
气氛不对劲,郁宁和移开视线,盯着杯子里的水咕咚几口下肚。
下午的课程结束非常快,紧接着是体育课。
体育课还是和一班一起上。
郁宁和坐在边上,因为身体原因不需要体测。
“在干嘛呢?”顾在洲从后面走来,拍了郁宁和的肩膀。
“!”郁宁和被吓一跳,“你不用体测吗?”
顾在洲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去,只是刚才上厕所回来看你在这里,吓你一跳。”
“你……”郁宁和无奈。
“周六是我生日,你来吗?”顾在洲喜欢死他这个劲儿了,恨不得好好捏捏他的脸。
郁宁和略微思索:“好。”
体育课结束后,郁宁和插兜和裴怀雨回教室。
如果用心享受学校生活的话,时间还是过得非常快,转瞬就到了周末。
俞非晚和他网上聊天比较多,毛遂自荐来应聘家教,管家看了他的成绩单,和郁母对接后一致同意。
周六晚。
顾在洲的生日定在珀锐酒店高层,这也是他的十八岁生日,顾在洲的父亲也在,来宾非常多,性质也不是单纯的生日宴。
电梯直达。
郁宁和是跟着郁斯年和郁斯月来的,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妩媚张扬,衬得郁宁和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顾父站在入口处,看到郁家三兄妹,笑呵呵打招呼。
“顾大伯好啊,身体看起来比我都硬朗啊!”郁斯年笑容满面。
三个人你来我往一番,顾父才把目光放在身后的郁宁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