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季庭找过沈越,发现两人都一无所获。
会去哪儿呢,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
瓢泼大雨无情地打落在季庭身上,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任凭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和头发。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季庭迈着沉重的步伐,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回住处。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郁宁和甜甜的笑容还有他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模样。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啊,还没有捂热就被自己凶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会不会害怕,有没有挨饿。
一想到这里,季庭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愚蠢,明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却没能好好珍惜。
回到住处后,季庭浑身湿透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雨幕,流出热泪。
……
“沈越,别找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郁宁和自己脚踏两条船,你别再折腾自己了,让那什么季庭找去呗。”章献拿来毛巾,给他擦水。
沈越没接,翻出手电筒,似乎想要出去继续找人,连睡眠都不要了,但他现在的状态很恐怖,处于一种疲惫的亢奋里,看上去令人心疼又害怕。
“是我的错,如果要赶他走,也应该送他去,或者说我根本不该那么做,他如果对我没有感情,就不会那么依赖我,走了。”
沈越拿起伞和手电筒,风一样消失在宿舍内。
是啊,如果郁宁和真的对自己毫无感情可言,那么大可以直接提出分手,一拍两散,如此一来,季庭能给予他更为优越富足的物质生活条件;倘若郁宁和内心深处并不钟情于自己,以季庭狡黠多端、心机深沉的个性特点,决然不会听之任之,任由郁宁和继续留在自己身旁。
之所以会出现眼前这种局面,原因无外乎就是季庭已经能做到最好的选择。毕竟若非如此,依照郁宁和恐怕根本不愿委身相伴,
至于那个录音,在找到他之前都不重要了。
沈越敲开每个人家的门,在里面询问有没有看见郁宁和,即使被他们指着鼻子谩骂挑衅,也置若罔闻。
……
“宁和,吃饭了。”严青瑜端着香喷喷的米饭进来,掀开他的被子。
郁宁和拉着被子重新盖上,装作听不到他说话。
严青瑜是铁了心要养他,除了自由,什么都帮他搜罗来了,还搜罗了一根铁链,把他拴在房间里。
“我已经约了卢教授下午见面,不好好吃饭,要是等下饿晕了是不是就不好了?”
“你把铁链摘了好不好?”郁宁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递出来。
“没可能的。”
严青瑜眼神冷漠如冰,他用力地掀开盖郁宁和身上的棉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领,一把将其从温暖的床铺上拽起。
郁宁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严青瑜。然而,严青瑜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舀起一勺热气腾腾的饭菜,并用力地怼进了他的嘴唇里。郁宁和被这一举动吓得瞪大了眼睛,痛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任由那勺饭菜进入口中。
“敢吐就别见卢教授了。”严青瑜又挖了一勺饭菜,送到他嘴边。
郁宁和只得忍受他的喂饭。